此時的朱樉心情不錯,沒有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按理說,像陳松這樣身份的人,在徐達面前是沒有坐的地方。

但徐達這人的度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乃是大明王朝一等一的儒將,不介意給陳松安排座位。

陳松坐在朱樉的下面,對於這個安排,朱樉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好。

坐定之後,徐達看向陳松,問道:“不知先生年齡幾何?”

“先生不敢當,不過是鄉野村夫罷了,喚我姓名便好。幸得秦王殿下提拔,得以面見天顏。在下週歲十六,虛歲十八!”陳松一臉平靜的回答,不卑不亢,談吐有度。

看著如此狀態的陳松,徐達心裡微微有些驚歎。

聽朱樉說,陳松之前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今天竟然能如此穩重,實屬不易。

“此子絕非凡人!”

徐達心中感慨了一句,接著道:“那好,陳松啊,不知道你都能治什麼病?”

“誇大其詞之論我不敢說,尋常疾病不敢說萬無一失,倒也有幾分把握。

頑疾惡疾也可救治,不敢說萬分把握,但也不會束手無策!”陳松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自信。

這話前半句說的很謙虛,可是後半句就有些裝了。

後半句話雖然也有幾分謙虛的語氣,可是能說出這樣話的郎中,實在是少。

哪個郎中會給人說頑疾惡疾我都能治?

要是哪了郎中在徐達面前說出“能治頑疾惡疾”這樣的話,估計早都被徐達轟了出去。

陳松話沒說完,他接著說道:“小兒驚厥、高熱驚厥、神昏驚風、卸甲風......婦科疾病、嬰兒接生,這些都有幾分把握!”

“噗!”

坐在陳松旁邊,正喝著茶的朱樉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他大吸幾口氣,平復著自己心情。

如果不是在魏國公府,朱樉直接就笑了出來。

“你說你還能接生?你莫要哄我!”朱樉不相信的看著陳松,又問道:“你可婚配?可有妻子?”

陳松搖搖頭,“沒有!”

“哈哈哈!”

聽到這裡,朱樉再也忍不住,直接大笑出聲來,“你說你都沒有婚配,連女人的滋味都不知道,你還會接生?還能看婦人疾病?哈哈哈,笑死我了!”

徐達也想笑,但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看來你會的還挺雜,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給我瞧瞧身子。這麼多年行兵打仗,落下不少病根。

每到季節之交,腿疼難忍,四肢冰寒。唉,不知可否醫治?”徐達嘆了一口氣。

陳松道:“不敢說徹底醫治好,但有幾分把握!”

陳松又是這樣幾句話。

“好!還請快快醫治!”徐達說著伸出右臂,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迫不及待的道。

陳松站起,坐在徐達的旁邊,開始給徐達把脈。

徐達的身子骨其實沒什麼大毛病,底子還是不錯的。

只是常年的行兵打仗,落下一些風溼骨痛的毛病。

雖然不要命,但是疼痛難忍。

歷史上的徐達是得了“背疽”而亡,也就是各種細菌感染。

若是在這個時候來上一針青黴素,徐達不可能死的這麼早。

所以說,現在的徐達身子骨還不錯,就是一些風溼骨痛的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