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的深了,營地很快安扎了起來。

在朱元璋的大帳當中,藍玉被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

朱元璋坐在上位,冷冷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藍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藍玉一臉惶恐,想要解釋,可是朱元璋顯然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將藍玉給俺拉出去,獨立關押,禁止任何人接近!”朱元璋大聲的喊道。

大帳中的侍衛們急忙將藍玉拉了出去。

藍玉走出去後,朱元璋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陳松,“不知道你有什麼想說的?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置藍玉?”

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其實大有學問。

世人皆知陳松和藍玉有仇,這個時候詢問陳松,難道朱元璋就不害怕陳松落井下石嗎?

恐怕,朱元璋想的就是讓陳松落井下石。

陳松思量了一會兒,說道:“陛下,永昌候抗旨不尊,御前拔刀,按理來說,應該是死罪了......”

“應該?呵呵呵,你還是把應該這兩個字取了吧!”朱元璋直接打斷了陳松的話,臉色陰冷的道:“常青啊,藍玉都如此地步了,還應該?

今天敢抗旨不尊,敢御前拔刀,誰知道明天敢幹什麼?”

朱元璋是一個很多疑的人,這件事情讓他想到了很多。

在自己的面前,藍玉都敢抗旨不尊,都敢直接跑到草原上,甚至還敢在自己的面前拔刀。

這讓朱元璋很不舒服,都敢在自己的面前拔刀了,那以後朱標要是登基了呢?

藉著和朱標有一定的姻親關係,會不會更加狂妄?

朱雄英當了皇帝之後呢?藉著是朱雄英的長輩,會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呢?

這些事情,由不得朱元璋不深想。

自己活著的時候都已經狂妄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後,這個藍玉還會狂妄成什麼樣子。

朱元璋不敢用這些事情來賭。

“常青啊,你過去先把藍玉的那個義子殺了,把人頭拿給藍玉看看吧!”朱元璋忽然輕飄飄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藍玉死定了,這點毋庸置疑。

陳松衝著朱元璋拱拱手,走出了大帳。

藍玉的義子早已經被控制了下來,現在就在營中一根柱子上綁著。

陳松來到藍虎的面前,看著看押藍虎計程車兵,道:“陛下旨意,砍了他的腦袋,拿給永昌候看!”

看押藍虎計程車兵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腰刀,就朝著藍虎的脖子看去。

藍虎不停的破口大罵,不停的朝著陳松怒罵。

刀光一閃,士兵精準的砍在了藍虎的脖子上。

鮮血四濺,藍虎失去了生命。

腦袋咕嚕嚕的順著地面滾動,陳松撿起藍虎的人頭,拿到了藍玉那裡。

藍玉畢竟是永昌候,關押在一間單獨的營帳中。

陳松提著還滴著血的人頭,走進了營帳。

被綁在一根柱子上的藍玉看著陳松的手中的人頭,眼睛瞬間圓突,就像是瘋了一樣掙扎著。

“陳松,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藍玉咆哮連連。

陳松將手中的人頭扔在了藍玉的面前,腦袋咕嚕嚕的滾在了藍玉的腳下,面孔朝著藍玉。

猙獰的面孔,帶著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藍玉,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