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繩將半大的孫子抱在懷中,帶著陳松往裡面走去。

趙峰的孩子,現在已經很大了,快到上小學的年齡了。

至於趙嶺,還沒有結婚。

對於現在的趙鐵繩來說,只要趙嶺結了婚,那自己的手續就瞭解了。

到時候,就該收拾東西,回老家了。

趙鐵繩現在居住的院子已經收拾得很大了,最近這麼多年,陳松一有時間就會幫著趙鐵繩收拾。

好歹也是大明富平侯,自己的親舅舅,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太過寒磣。

趙鐵繩一直不同意陳松為他花太多的錢,和普通的父母幾乎一樣,他們根本不願意花自己兒女的錢。

老一輩的人就是這樣,他們過過苦日子,過過那種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苦日子。

雖說現在生活已經很好了,但他們打小養成的習慣,一時半會也改不掉。

兩個人坐在堂屋當中,趙鐵繩做的上位,和陳松說著話。

趙峰現在已經不在府中管事了,陳松給他在大學尋了一個職位,主要管理後勤。

也是朝廷在冊的官吏,吃的也是官家飯。

城中也有他的家宅,但趙鐵繩平時在城中居住的不多。

要麼住在大學的宿舍,要麼就來趙鐵繩這裡居住。

這個趙嶺,現在還在大學當中讀書。

這小子以前野的很,滿山遍野到處亂跑。現在也收起了心,竟然對機械有很大的興趣。

距離大學畢業還有幾年,到了那個時候,陳松會根據他到時候的情況,再對他的未來做安排。

趙峰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由趙鐵繩來看管。

農家出生的趙鐵繩,根本不可能花錢去請奶孃,也不可能花錢讓他人看管。

舅甥倆坐在堂屋當中說著話,陳炯昌在屋外面隨處轉悠。

到了飯點,舅媽劉翠張羅了一大桌子菜。

酒足飯飽,踏上了歸程。

父子兩人坐在馬車上,陳松剛才和趙鐵繩喝了點酒,有些微醺。

他坐直身子,看向身後的陳炯昌。

“你知道之前那件是裡面的原因嗎?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那樣做?”陳松一臉認真的詢問。

陳炯昌急忙傾耳細聽,回來的時候,陳松一路上根本就沒有說出這裡面的原因。

現在聽陳松要解釋,生怕錯過。

“道理很簡單,對付那樣的人,咱們要把主動權捏在自己的手中,同時將這個球踢出去,這個問題讓他們內部解決。

你想,徵地的事,受益的人可不止他們幾個。他們村裡的那些人,凡是鐵路經過的田地,肯定都會收到徵收款。

我之前給村長說,因為他們村裡的那幾個人不配合,所以我打算重新選一個地方。

也就是說因為那幾個人從中作祟,他們到手的錢在現在就要不翼而飛。

正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覺得村長那些人會放過那幾個村民嗎?

將事情交到他們內部,比咱們自己解決要方便很多,而且也容易很多。

有很多時候,自己不要想著把所有事情全部解決,要想著放權,要想著放手。

就像現在的大明大學,當時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學堂,學生只有寥寥幾十個。

學校的教室,還是之前陛下批准的幾個無用宅院。可是現在呢?規模浩大,早已經超過了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