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在朝廷水師大軍沒有搞出來之前,咱們就只能忍著,不要想著,有什麼反制的措施,也不要想著,有對付陳祖義的辦法。”陳松語重心長的說道。

陳松說的這些話沒有任何問題,事實就是這樣。

“可是,可是,可是這也太憋屈了吧!”俞敏一臉難受的說道。

作為一名將領,俞敏在此之前,幾乎從來沒有敗跡,在海面上和倭寇相拼相殺,立下了無數功勳。

現在看到這種局面,空有渾身力氣,卻無處發揮。

“憋屈就對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很憋屈,這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了的。”陳松輕聲說道。

“行了,我回去了,別跟著我了,去和信國公好好商量商量後面的事情吧。信國公是一個坦率的人,他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從而記恨上你!”

陳松的聲音逐漸遠去,身影逐漸遠去。

當陳松的身影從俞敏的目光當中消失之後,俞敏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離去。

……

有些時候,當天空上面飄來一朵烏雲時,儘管尚未下雨,但總會有癩蛤蟆聒噪。

齊泰,黃子澄,這兩人臭味相投,在朱標的舉薦之下,齊泰成了兵部左侍郎,而黃子澄,則進了翰林院。

這兩人是同科進士,加上兩人的政治理念相同,所以兩人經常勾結在一起。

此次廣州府遇襲之事,成了這兩人大做文章的一個重要條件。

……

夜色沉沉,幾個詭異的身影,來到了齊泰家的後門前。

這幾個詭異的身影不斷的觀瞧著四周,見沒有什麼動靜之後,便敲響了房門。

敲門聲在黑夜中傳出去很遠,很快,房門開啟,幾人竄了進去。

不多時,這幾人來到了齊泰的書房。

齊泰坐在桌子後面,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幾人。

“不是說,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禁止見我嗎?現在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齊泰冷冰冰的看著這幾人,問道。

為首的是一個賬房模樣的儒生,在三十歲左右,看上去儀表堂堂。

儒生說道:“不知大人可否知道,廣州府市舶司遇襲之事?”

“知道,怎麼了?”齊泰問道。

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傳遍了整個朝堂,齊泰當然知道事情到底如何。

儒生笑了笑,臉上有一絲猖狂,這讓齊泰皺起了眉頭。

“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莫要神神叨叨!”齊泰一臉不滿。

自詡自己為謙謙君子的齊泰,當然不允許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這儒生也恰到好處停了下來,他說道:“我家老爺,是松江府市舶司的在冊商人,每次出海貿易,貿易的貨物,行程,以及時間,都要像市舶司報備。

販賣的貨物,不管是進來還是出去,都要收取大量的稅費,這對於我家老爺來說,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這儒生說的這些話,齊泰抓不住重點,聽了半天,壓根就不知道儒生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