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其實還有一事不明,在下也只是掌管大明海防司,也只是操練海防司的那些戰船以及士兵,整個大明水師規模肯定浩大,在下能力有限,如果不能做好,不僅會丟了大人的臉面,還會給朝廷帶來災難!”

說到這裡,俞敏有些擔憂。

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俞敏害怕自己搞不好大明水師,害怕自己將大明水師搞得一團糟。

陳松對此,倒沒有多少擔心,這麼多年,俞敏的所作所為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以及本事。

他完全能夠勝任此事,縱觀整個大明,也只有交給他最合適。

“至於操練會典之類的,你不用太過擔心,信國公已經總結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你對其進行補充就行!”陳松說道。

陳松這裡雲淡風輕,遠在萬里之外的南洋,風景可就沒有這麼好。

南洋三弗齊渤林邦國,三弗齊,是舊港的音譯。

渤林邦國雖然是個國家,但如果放在大明的話,也僅僅只是一個縣城那麼大小。

在這個渤林邦國的中心位置,有一片比周圍高大的建築,這建築正是渤林邦國的王宮,如今正是陳祖義居住的地方。

當年陳祖義逃到舊港之後,就在當時的國王手下做事。

後來國王死後,陳祖義依靠著自己手中的兵馬強盛,便自立為王。

如今這片王宮,也成了陳祖義下榻的地方。

此時的陳祖義正坐在臥室裡,大白天,他的手中端著一個酒壺,房間的窗戶以及門縫全都被堵上,然後在房間裡麵點著蠟燭,他的四周,全部都是他搶來的美女。

大白天的他,竟然做起了醉生夢死的事。

自從泉州府市舶司和廣州府市舶司興建之後,前來南洋貿易的商船數量與日俱增。

儘管有陳祖義這些海盜,但如果能夠給陳祖義交夠過路費,倒也能安穩的做生意。

這些過路費非常多,可架不住一來一往之間巨大的利潤。

從南洋往內地販賣香料,在南洋,一元銀子的香料運到內地的話,將會增長七八倍甚至十數倍。

前來貿易的船隻基本上都是官船,也就是由當地官府組建的船隊。

但他們前來南洋貿易,不敢將自己官家的身份暴露出來。

陳祖義對大明朝廷有著近乎瘋狂的仇恨,一旦被他發現,這些官船,只有船毀人亡這一個下場。

所以,來南洋的這些船隻對外身份基本上都是民間的商船,這都是血淋淋的教訓。

起初,當地官府對去往南洋還是比較排斥的,畢竟剛開始毀掉的船隻,死掉的人非常多,可實在架不住高額利潤的誘惑。

但這些船隻在經過陳祖義的地界時,都要繳納巨大的過路費。

如果將過路費算上,那麼一船貨物的利潤,將下到以前的十之四五。

一大半的利潤全部被陳祖義拿走,這讓泉州府市舶司和廣州府市舶司的官員對陳祖義恨的牙根癢癢。

松江府市舶司後面,逐漸放開了海貿,讓民間的商人也參與了進來,只需要繳納稅費以及在市舶司報備。

廣州府和泉州府的商人們也非常瞭解松江府市舶司的執行規矩,所以也非常期望有朝一日,能夠放開貿易。

可是,陳祖義橫在那裡,實在影響賺錢。

這讓當地的商人們非常不滿,反應都是連串的,也影響到了當地的百姓,以至於泉州府和廣州府民怨滔天。

這兩地的官員將陳祖義的所作所為,全部如實稟報給了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