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在對待他的那些弟子時,幾乎可以用標杆來形容,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為什麼此時此刻,卻要讓他未來的弟子在府中幹活?

趙峰問道:“既然以後他是你的弟子,那為什麼還要讓他幹活呢?”

“他是陛下賞賜的,以前是從雲南那邊帶過來的囚徒,這麼多年一直接受皇家的訓誡,現在來到咱們家裡,如果咱們貿然對他好,他肯定會不適應,這對他的未來,影響很不好。”

陳松如實相告,可是這話更讓趙峰疑惑。

是一個俘虜,而且出身這麼低,怎麼就能夠被陳松收為弟子呢?

這麼多年想要拜在陳松門下的人可不少,儘管陳松被那些儒家理學門徒排斥,但想要拜師的人依舊如同過江之鯽一樣。

這麼多年以來,趙峰也見識到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可那些人大部分都被陳松婉拒,怎麼現在一個其貌不揚的人,反而要被陳松收為弟子呢?

趙峰有些想不明白這裡面的原因。

陳松見趙峰的臉上滿是疑惑,他自然也明白趙峰為什麼會這樣。

但有些事情,一時半會根本就解釋不清楚。

難道陳松要給趙峰說,多年以後,這人將會是大明航海的頂樑柱嗎?

就算陳松如實相告,估計趙峰也不會相信,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說。

“你就聽我的吧,以後你就會明白了!”陳松打了一個啞謎。

趙峰見陳松不願意說,也沒有再追問,而是去安排此事。

看著趙峰的背影,陳松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重,誰能想到一個出身低微的少年,以後竟然成了大明航海的執牛耳者。

看向西北方向,陳松笑呵呵的說道:“燕王啊燕王,你的得力干將,可就歸我了!”

……

晚上,陳松將鄭和叫到了書房當中。

書房當中放著一個小的黑板,陳松今天晚上要給鄭和上課。

作為以後的航海家,鄭和在航海上肯定有天賦,所以陳松就想著提前將鄭和的這種天賦激發出來。

黑板的下面放著一個桌子,桌子上面放著一個地球儀,這個地球也很小,而且是陳松根據現在這個時代,進行改動的,整體呈灰色。

陳松站在黑板前,鄭和就坐在陳松的面前。

只不過鄭和看上去非常的侷促,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陳松說道:“今天晚上是給你上課,是讓你明事理,懂是非。

我是新學創始人,我的要求非常高,想要在我的府中做事,就必須要懂得這些道理,如果不懂得這些道理,那麼說出去都不夠丟人的!”

陳松的臉色嚴肅了許多,看著這個樣子的陳松,鄭和這才正常一點。

陳松將桌子上的地球儀拿起,舉在手中,說道:“這個東西叫做地球儀,至於為什麼叫做地球儀,那是因為咱們腳下的這個地方叫做地球。

至於這些事情的具體原因,後面我會詳細的解釋,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聽我說。

你之前說你識字,那麼就做好筆記,以後每節課我都會檢查。筆記要是出了問題,那可是要受罰的!”

說到這裡,陳松臉上多了不少陰冷,這個樣子的陳松,將鄭和嚇了一跳。

陳松敲了敲黑板,聲音大了幾分,“好了,現在就開始上課!”

陳松將手中的地球儀放下,拿起桌子上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下“地理”兩個大字。

指望鄭和以後像自己的那些學生一樣,研究理工科的問題,這不現實。

鄭和的優勢就在於航海,那還不如讓他擴大自己的優勢,直接教他航海之事,讓他知道當今地理是個怎樣的情況,為以後的殖民,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