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高麗上的這些人都是一些賤民,這些人不懂得生產,不懂得天威浩蕩,敢如此冒犯大明之威,那麼就應該施雷霆手段將其屠滅。

可陳松的主張確實也太過柔和,這和朱棣的主張有著很大的差距,甚至可以說是南轅北轍。

陳鬆解釋道:“殿下,江湖不是打打殺殺,天下也不是靠打殺就能夠治理的。

高麗對於咱們更重要的地方,乃是賺錢。如果咱們直接攻打高麗,咱們還怎麼賺錢?

高麗這個地方沒有什麼珍貴的物產,可以用一句小國寡民來形容,就算將高麗這個地方拿下來,沒有珍貴的物產,一時半會也無法將軍費補齊。

所以對於目前來說,應該以經濟控制為主。再說了,不必急於這一時半會,等以後時機成熟了,再攻略也不遲!”

朱棣聽陳松這些解釋,有些頭大。

但好在之前陳松給朱棣上過這方面的課,好歹也能聽明白一些。

船隻緩緩地往前,這是一支船隊,船隻上不僅只有陳松和朱棣,還有之前那個鄭大勝。

鄭大勝站在陳松和朱棣身後很遠的地方,不管是陳松和朱棣,對於鄭大勝來說,都是不可觸及的存在。

現在的他所做的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恭謹。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在清晨的餘暉當中,船隻緩緩地停靠在了開京城外的碼頭上。

不過,現在開京城外的碼頭可並不太平。

碼頭上駐紮著李成桂的一支兵馬,這支兵馬人數不少,大約在三千人左右。

自從鄭大勝等人離開高麗之後,李成桂就時刻擔心鄭大勝帶著大明的軍隊過來,為了防備這件事,所以他將自己手中最精銳的三千人留在了碼頭上,時刻防備著大明兵馬攻打過來。

只可惜,他的防備全都沒有任何作用。

他的這三千兵馬正在碼頭上巡邏著,忽然就看到了海面上一支龐大的船隊朝著碼頭而來。

陳松的座駕是一艘三千料大船,那龐大的船身就像是小山一樣,帶著無上的威壓朝著碼頭而去。

碼頭上的這些士兵,手中的武器只有一些刀槍劍戟。

那老遠壓過來的船隻,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反制的措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船隻停靠在碼頭上。

他們也想進攻,可他們沒有東西能進攻。

這些士兵也還算精銳,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逃跑,他們甚至還列起了整齊的佇列,準備迎敵。

船隻停穩之後,陳松看著碼頭上那些準備迎敵計程車兵,輕蔑的一笑,道:“傳令所有士兵,進行自由射擊,將碼頭上的這些士兵全部擊潰!”

傳松的命令傳達下去之後,船隻上的這些士兵開始攻擊。

爆炒銅豆的聲音響起,槍聲不絕於耳。

碼頭上的那些士兵距離船隻不遠,此時此刻,不停的往地上倒去,鮮血開始在碼頭上流動。

空氣中的血腥氣味開始凝重,碼頭上的這些士兵再怎麼精銳,也扛不住這種程度的進攻。

毫無意外,這些士兵崩潰了。

當傷亡達到四分之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這些所謂的精銳,將手中的武器全部扔掉,一溜煙的往回跑去。

陳松看著那些逃走的精銳,並沒有讓手下士兵用大炮轟炸。

這些逃走的精銳,是用來傳話最好的工具。

而且,他們也能將恐慌帶回開京城。

“所有人準備下船!”陳松朝著身後的傳令兵大喊一聲,開始下船。

沒過多久,陳松和朱棣率領著那五千神機營士兵,開始在碼頭上集結。

這個時候,那些潰兵也逃回了看京城。

高麗王宮在之前被李成桂一把火燒掉了,所以現在的李成桂住在自己原本的府邸當中。

李成桂當然想趕緊登基為王,可問題在於,王宮都沒了,再加上之前逃走的鄭大勝,讓李成桂心驚膽顫不已,所以直至今時,還沒有登基。

他在自家後院裡漫無目的的散著步,散步是假的,考慮以後的局勢走向才是真的。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考慮了,可是他已經考慮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考慮出什麼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