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天地逐漸光亮。

一晚未睡的脫古思帖木兒蹲在地上,一臉難受的看著前方。

從到達這裡開始,隊伍前進了不到十里。

放在往常不到半個時辰就能走完的道,今天竟然用了整整一個晚上。

要不是失烈門在出來的時候,帶著大帳以及糧食,恐怕脫古思帖木兒要被餓死凍死。

身後的簡易帳篷正在被拆除,脫古思帖木兒蒼老了不少。

這也怨不得誰,要不是將草原上的部落聚集,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失烈門從前方興奮的跑來,邊跑邊喊:“陛下,前方的潰兵已經散開了,咱們能出去了!”

脫古思帖木兒當下差點哭出來,“不容易啊,不容易啊,整整一個晚上,終於能動彈了!”

“陛下莫要擔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臣已經按照陛下的命令,派人去通知太尉了,大軍一至,咱們的危機瞬間解除!”失烈門興奮的說道。

“好好啊,喜事成雙啊,等恢復過來,定然要明國這個狗賊付出代價!”脫古思帖木兒又開始拎不清輕重。

“陛下快快上馬,先離開這裡再說!”

幾個侍衛牽著戰馬小跑了過來,失烈門伺候著脫古思帖木兒騎上了戰馬。

手中的馬鞭揚起,戰馬遠去。

也速迭兒處在的位置比脫古思帖木兒靠前,所以早就提前出發了。

早飯剛剛吃完,陳松就得到了好訊息。

派出去的夜不收終於有了回信,終於鎖定了脫古思帖木兒的位置。

儘管失烈門偽裝的很好,可是部下總有落單的軟骨頭。

這些軟骨頭為了自己能活下去,可不會管什麼陛下不陛下的。

吃完早飯,陳松和朱棣並沒有急著率領士兵追擊。

磨刀不誤砍柴工,陳松和朱棣帶著士兵以及俘虜來到了當初駐紮的營地。

留下幾百個看守計程車兵以及俘虜之後,跨上戰馬開始朝著脫古思帖木兒追擊。

陳松和朱棣出來時騎著的這些戰馬都是經過精挑細選以及專門訓練的,不僅耐力好,也不害怕槍炮聲。

馬蹄聲響起,草原上響起了喪鐘聲。

脫古思帖木兒看著昏黃的天空,四周荒涼且蒼茫,一瞬間悲從中來。

“該死的明人,我都落魄至此,還不打算放過我!”脫古思帖木兒手中的馬韁繩抓得很緊,臉上的憤怒久久無法消散。

......

“北平府告急?!”

御書房中的朱元璋急忙站起,走下位子,來到站在面前的朱標身前,從朱標的手中接過從北平府而來的八百里加急,臉色沉重的厲害。

開啟軍報,朱元璋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乃兒不花已經開始進攻,北平方向守軍不足,邊牆吃緊!”

朱元璋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父親,要不調陝西、山西那邊的兵馬過來吧?”朱標說道。

朱元璋搖搖頭,道:“不可,草原騎兵瞬息而至。要是調陝西、山西兵馬,乃兒不花調轉方向,轉攻山陝的話,那關中勢必一片糜爛。”

朱元璋不是沒想過調山陝的兵馬,只是這兩地直面草原,越過黃河便是草原,也是防守重地。

乃兒不花騎兵速度快,要是被乃兒不花偵知動向,輕騎調動,轉攻山陝,恐怕山陝的兵馬還未增援至北平府,山陝就要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