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各種各樣的心思,陳松進入了夢鄉。

一夜而過,陳松早早地起床去上早朝。

早朝依舊無趣,大多是一些官員說著一些和陳松無關的事情。

倒是有很多官員彈劾陳松,說因為陳松,導致如今應天府城的食鹽稀缺,致使應天府的百姓們無食鹽可買。

彈劾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文官,至於武將,尤其是那些淮西武將們,幾乎對這事避而不談,就好像影響不到他們一樣。

也是,他們這些人正打算用這事來發財呢,又怎麼可能會用這事來彈劾陳松呢?

藍玉也不是傻子,這事稍微調查就能查到,這個緊要關頭,就算再怎麼對陳松不滿,也不能節外生枝,也得以大局為重。

彈劾自然是無用的,藍玉這些人甚至還避著這個話題。

早朝很快就過去了,下朝之後,陳松帶著一些人在大街上轉悠,主要是想看看如今的食鹽店鋪如何了。

食鹽是必需品,所以街道上的食鹽商鋪數量比較多。

走在距離皇宮不遠處的一條街道上,陳松停在了一家食鹽店鋪的門外。

食鹽店鋪的大門敞開著,門口停放著幾輛馬車,上面裝載的滿滿當當的都是食鹽。

食鹽店鋪裡面的活計們將馬車上的食鹽往店鋪搬運,火熱的場景,引起了周圍百姓的圍觀。

看著這個場景,陳松喃喃說道:“看來,食鹽已經到位了,再過幾天,有些人就要哭了!”

這樣的場景在京城幾乎所有的店鋪外面發生,那些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買到食鹽的百姓們就像是瘋了一樣,全都湧進了這些店鋪。

幾家歡喜幾家憂,城中的百姓們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城中的那些勳貴們,自然就不高興。

陳松弄來了大量的食鹽,這些食鹽瞬間就彌補了空缺,鹽價還沒有升上去,就開始平穩,對於淮西武將這些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在永昌候府後院,淮西武將們來了大半,全都擠在後院裡。

只是,在這些人當中,常家只有常茂這個長子來了。

至於老二和老三,說自己生病了。

至於到底怎麼回事,藍玉心知肚明。

藍玉的臉上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沒有任何的波瀾。

後院放著一些椅子,可是藍玉並沒有坐在這些椅子上。

如同鶴立雞群一樣站在那裡,雙手背在身後,看上去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郭英一臉焦急,坐立不安,就好像椅子上有針一樣。

“藍兄,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市面上的食鹽數量越來越多了。咱們現在該如何?咱們的寶鈔全都用來買鹽了,這要是賣不出去,可就完了啊!”

說不著急是假的,郭英一想到自己買的那些食鹽,就害怕的厲害。

這些食鹽是用來賣錢的,不是用來吃的,要是吃的話,這些食鹽少說能吃十幾年!

藍玉還是那般淡然,袖子微微一甩,看向郭英,“郭兄,此事不足為慮。今天我讓人去街道上打聽了一下,說陳松有一個巨大的倉庫,裡面裝滿了食鹽,這些食鹽完全可以供應京城。”

“是啊,我也聽說這件事情了。這件事情都已經在城中傳遍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我才如此著急。

要是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可真的就完蛋了啊!”

藍玉話還沒說完,就被郭英打斷。

周圍的那些淮西武將們也都著急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這事。

藍玉依舊是那副樣子,面色如水,冷靜淡然。

“諸位,你們不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勁嗎?”藍玉的鼻音拖得很長,語氣悠閒。

眾人哪裡知道什麼不對勁,弄來的這些食鹽要是賣不出去,他們這些人可就難受了。

最重要的是要將這些食鹽賣出去,現在城中的食鹽數量又開始恢復了,那手中的這些食鹽該怎麼賣?

低價賣?賠死了。

不賣,更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