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不到陳松會將主意打在他們的寺廟身上,下意識的以為陳松帶著兵馬過來只是為了“虛張聲勢”。

心中的緊張逐漸消失,只要不是強人,那麼就沒有什麼問題。

而且在他看來,說不定以後陳松會支出更多,要是抱上了這條大腿,想辦法將寺廟挪到京城去,那可真的就是大功圓滿了。

主持的心思一下活泛起來,心中不停的在想著該怎麼辦。

絲毫沒有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些詭異,絲毫沒有覺得陳松此番前來帶著別的目的。

也是,陳松心中的打算讓主持想個三天三夜都想不明白。

在主持看來,京城過來的京官,肯定要先彰顯一下自己的權利。

不然的話,這些地方官又怎麼可能會配合自己做工作呢?

如果這些地方官配合不好,那又怎麼能幹出政績,以後還怎麼升官呢?

調整了一下心態,主持臉上的恭敬愈發濃重。

“貧僧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竟是大明富平侯前來,貧僧在此告罪,昨日招待不周,還請侯爺見諒!”

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態度愈發的恭敬。

陳松眉眼低垂淡淡的瞥了一眼主持,然後看向大門。

有更多的和尚走出了大門,外面的動靜始終遮掩不住,裡面的那些和尚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就一股腦的出來檢視。

當他們看到如此陣仗,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了很多。

“不知今日侯爺前來,所謂何事?”不知道陳松的目的,於是又問了一句。

“之前海盜襲擊廣州府,致使廣州居民損失無數,廣州府兵馬奮勇殺敵俘虜了數名海盜,根據這些俘虜所言,他們之所以能如此順利,是因為廣州府城中有人告密。

就在我們追問告密者是誰的時候,這些俘虜竟然逃之夭夭,逃出了牢獄……”陳松說著話,臉色也變得鐵青。

陳松這番話,主持聽出了味道,呆呆的看著陳松,不可置信的詢問:“莫非,莫非,莫非侯爺今天前來是懷疑寺廟和海盜有關?”

說到這裡,主持的聲音大了很多,“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小廟雖然說不上什麼香火萬年,可也是秉公守法,絕對不可能和海盜這些狼心狗肺之人糾纏!”

如果真的是這樣,如果這個屎盆子真的扣在了寺廟的身上。

那麼從今往後還說什麼香火錢?名聲一下就壞了,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

主持開始緊張,他生怕陳松懷疑海盜和寺廟有關。

“千真萬確,真的沒有這回事!”主持一臉苦澀。

陳松輕瞥了一眼主持,道:“昨天晚上,追擊那幾個俘虜計程車兵回報,那些逃走的俘虜直奔華能寺,據說翻牆進了寺廟。

不管這些俘虜到底和你們寺廟有沒有關係,總歸要讓我們查一查!如果沒有關係,我肯定會給你們清白,要是有關係,呵呵……”

雖然沒有說該怎麼處理,但這兩聲呵呵已經說明了一切。

主持人頭上滿是冷汗,他實在想不通,這事情怎麼會和寺廟扯上關係。

“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貧僧年齡大,睡覺淺,如果有人翻牆走近,肯定會發現,可昨天晚上一夜無事!”主持連忙反駁。

走出大門的那些和尚也全部擁了過來,開口辯解。

“呵呵,有沒有事也要等我們查過之後才能知曉。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動你們的任何東西!”陳松保證道。

話是這樣說,人都是有私心的,以己度人,這些和尚們又怎麼可能會讓陳松隨意進出?

“實在是佛家清靜之地,如此大行兵戈,實在是,實在是有些不太合適啊,不太合適啊!”主持苦苦哀求,一張臉上寫滿了無奈。

“不太合適個屁,你今天不讓老子們進去,那就證明你這寺廟裡有鬼!

我家先生可有便宜行事之權,可行先斬後奏之事。你如此阻攔,肯定心裡有鬼,到時候直接將你抓起來,就算是說到京城,也是我家先生佔理。”

李三娃從陳松的身後走出,指著主持,破口大罵。

言辭之激烈,讓跟在陳松身後的金武石頻頻側目。

“不愧是侯爺,手下人才濟濟,竟然有如此人才!”金武石自愧不如,這罵人之事遠遠比不上李三娃。

陳松沒有阻攔,任由李三娃這樣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