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府一地的事情接近尾聲,陳松也要回去了。

市舶司的事情,之前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所以這次,也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目前,重新開設的市舶司,陳松的建議是泉州市舶司。

至於廣州府市舶司,目前還沒有開始的必要。

畢竟,南洋那邊還是陳祖義的老巢,不把陳祖義乾死,廣州府市舶司就不賺錢。

正寫著奏摺,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陳松想都不用想,除了金武石之外,恐怕再也沒有其他人。

果不其然,金武石的聲音出現在門外。“侯爺,下官求見!”

陳松將已經書寫完畢的奏摺收好,站起身來開啟了房門。

金武石走了進來,朝著陳松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今夜下官冒昧前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侯爺!”

陳松坐在了書桌後,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有什麼事坐下來說吧!”

金武石告了一聲謝,也沒有扭捏,坐在了陳松對面。

“不知今夜前的所謂何事?”陳松問道。

金武石說道:“侯爺,下官今天晚上前來是為了廣州府市舶司一事。

廣州府的情況侯爺也已經看到了,百姓們都窮的不成樣子,以至於府城中的道路年久失修,都沒有錢敗來修理。

如果,能夠將廣州府市舶司開設起來,那對於廣州府的百姓來說,將會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大好事!”

金武石說完話,一臉忐忑的看著陳松,他非常希望陳松能夠同意。

可最終結果終究要讓他失望。

“是這樣,我有必要要跟你明說一下。廣州府距離南洋過近,如果要賺錢的話,那麼商船就必須前往南洋做生意。

可現在南洋被陳祖義控制著,你覺得這能賺到錢嗎?又或者說,就算商船去了南洋,就算賺到了錢,那這錢能運回來嗎?

我知道廣州府現在過得不是很好,可問題是,朝廷不能做賠本的生意……”陳松語重心長地說道。

話剛剛說了一半,就被金武石打斷,“可是可是廣州府的百姓實在是實在是……

廣州府市舶司也完全可以不去南洋啊,可以去其他的地方啊!”

金武石一臉著急,陳松說的這些話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不打算重開廣州府市舶司。

雖然陳松說的這些話也很有道理,可聽起來,總歸讓人不舒服。

陳松沒有埋怨的意思,依舊解釋道:“我知道你的擔心,我也知道你的難處,廣州府一地之民貧窮無比,廣州府市舶司對於他們來說意義非凡。可關鍵在於,就算將廣州府市舶司重新開辦起來,就算不去南洋就算賺到了錢,那又如何呢?

南洋的陳祖義能讓你消停的賺錢?這次的海盜教訓還不夠嗎?如今廣州府沒有任何的海防能力,這相當於小兒執金於事,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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