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化煤炭也非常簡單,隔絕空氣,加強熱。

可這樣做,會拉長鑄炮的時間,而且採用木炭就已經足夠了,沒有必要再做這些,何況,廣東府這邊的煤炭本來就比較少。

陳松帶著隨從在高爐群中轉悠著,幾乎每一個高爐前面,都會有三五個士兵守著。

這些士兵最主要的職責就是監視這些工匠。

不是說陳松不相信這些工匠,實在是財帛動人心。

銅畢竟是錢,這個事關鑄炮大事,不能損失任何。

隨著高爐當中的木炭增加,煙火很快從高樓的上空冒出。

這片地方上的溫度也開始上升,陳松待了沒一會兒,就覺得此地就像是火焰山一樣。

“最近這幾天你就守在這裡,不要去任何地方。可能環境相對來說比較艱苦一些,但你要知道,這些銅可是咱們手中最要緊的東西。

我先回去了,鑄造火炮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我還要完善那些鑄造火炮的圖紙以及各項流程工藝!”陳松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金武石,開口說道。

金武石點點頭,擲地有聲地說道:“侯爺,您就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有我在,這些銅就出不了任何事情!”

陳松拍了拍金武石的肩膀,勸勉道:“只要能做好這件事情,回京之後我肯定會要在陛下面前好好的保舉你。

以你的才華不應該侷限於此,你應該去京城,只有到了那裡,才能發揮你的才華!”

陳松一番話,說的金武石激動不已。

如果其他人對金武石說這些話,那麼金武石只會以為這人在放屁。

可要是換成陳松的話,那就不一樣。

陳松是當今駙馬爺,也是當今大明富平侯。

正是如今陛下最看重的重臣,有時候,他的一句話甚至要好過你所做的某些功勞。

儘管陳松沒有明說,肯定能保舉他一個官職,但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已經非常明確了。

陳松騎著戰馬,走在回去的路上。

顧不上看路兩邊的風景,陳松想著未來的事情。

根據最近這段時間的相處情況來看,這個金武石是一個比較能靠得住的人。

而且也是一個有才華的人,絲毫沒有排斥陳松的新學。

在平時的言論上,甚至對陳松還頗有尊敬。

這種尊敬是發自骨子裡的,並不是那些浮於表面的尊敬。

從這點來看,這個金武石是一個值得培養的人。

“以後,可都要看你們了!”陳松低聲唸叨著,這話只有自己能聽到。

甩起手中的馬鞭,控制著戰馬朝著城門而去。

……

此時的海面上,陳祖禮他們這些人並沒有離開大明的海疆。

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甚至一路往東,到達了泉州府的地界。

泉州府的守備力量可要比廣州府的守備力量強悍很多,甚至就連水師的規模也要比廣州府的龐大。

陳祖禮他們這些人在泉州府這裡沒有討到什麼好處。

可是海盜不走空,他們又怎麼可能會灰溜溜的回去呢?

順著海岸線一直往前,他們想去一趟松江府看看。

他們想要到松江府撈一把,可能是從出發之後那安逸日子讓他們迷了眼睛,竟然將主意打在了松江府的身上。

要是時間往前再推幾年,怕他們真的能在松江府撈到好處。

可現在時過境遷,松江府的水師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大明海防司的衙門就在松江府,距離松江府市舶司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