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是業餘的,在倭國活不下去,所以才搶奪大明。

可陳祖義這傢伙是職業的,是專門做這方面生意的,是吃這碗飯的。

一個業餘一直職業,高下立判!

如果不解決海上海盜的問題,就算廣州府市舶司開起來,也不過是賠錢的買賣。

所以,想要廣州府市舶司真正的賺錢,就必須要將陳祖義消滅。

消滅陳祖義談何容易?歷史上的他,一直蹦躂到鄭和下西洋,能一直活到那個時候,足以證明此人有多難搞。

“不知道老朱的龍江寶船廠造的船隻如何了,要是能調配一些過來,專職去一趟南洋,將其剿滅......

這事有些遠,目前還是先看看廣州府的受災情況。而且,陳祖義這貨肯定不會只來這一次,以後肯定也回來,得想個辦法好好對付他!”陳松一邊聽著金武石說的話,腦海中一遍構思著該如何對付陳祖義。

“......侯爺,廣州府窮啊,已經好幾年沒有上交過賦稅了,幾乎每年都吃朝廷救濟......

廣州府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還望侯爺能夠給陛下說明這事,請求陛下再撥糧撥款......”

金武石在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尷尬。

廣州府多年未交賦稅已經夠難堪的了,現在還要讓朝廷救濟,這怎麼說怎麼顯得尷尬。

陳松看著金武石,道:“一直吃朝廷的救濟也不是一回事,總不可能吃一輩子的救濟吧?終究要想法子賺錢!”

“唉!”金武石嘆道:“賺錢?倒是想賺錢,可拿什麼賺錢啊?種地的話,一年到頭弄不了幾個子,還要時刻防範海水倒灌,防範大雨不斷,有時候,甚至還要防範海盜。

宋時,廣州府市舶司非常賺錢,可那是宋。現在,海面上的海盜不斷,有幾個人敢出海做生意?

往年入京朝拜的那些番外小國,現在都走松江府市舶司,也壓根不來這裡,哪裡還能賺到錢啊!”金武石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說,在金武石看來,廣州府想要賺錢,不是那麼容易的。

“會有辦法的,現在不要太過悲觀。我這次來,雖然是替陛下安撫廣州府軍民,但也有守土之職。這樣吧,明天一大早,先去那些受到襲擊的村莊看看。先看看如今廣州府的情況,這些東西以後是要交給陛下的!”陳松說道。

“好!”

......

陳松躺在知府衙門的臥室中,橫豎睡不著。

光著身子走出了房間,天上的星辰明亮,耳邊的蚊子聲響徹不停。

這裡潮溼炎熱,應天府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不管是後世還是現在,陳松都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這種潮溼悶熱的感覺,讓陳松憋得慌。

又沒有空調,所以只能硬挺著。

不是陳松不想穿睡衣,是壓根穿不住,玩不了多久,就會粘在身上,穿上睡衣睡覺,晚上別想睡安寧了。

在院子裡待了沒多久,身上就多了不少的蚊子包。

李三娃也橫豎睡不著覺,在衙門後院裡瞎蹦躂,時不時還嚎幾嗓子秦腔,惹得陳松連連怒罵:“大半夜嚎什麼?不趕緊睡覺去,還在溜達?明天一大堆是真的等著去做,還在等什麼?”

李三娃無法,閉上嘴,只好躺在悶熱難受的房間。

太陽初升,又是新的一天,陳松穿好衣服,吃過早飯之後帶著隨從出發了。

目的地就是廣州府附近,為了速度,就沒有坐馬車,選擇了戰馬!

馬蹄子敲打在地面上,透過性比馬車好多了,可以抄一些近路。

目標是一個叫做李家村的小村子,去這個村子是金武石提議的。

金武石膀大腰圓,也是騎馬的好手。

北平戰事不斷,若是不懂刀馬,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護衛保護在陳松四周,密不透風,尋常盜寇別想進來。

太陽昇至最高,眾人停下。

一片黑灰之地出現在陳松的面前,儘管過去多時,可陳松總覺得,這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燒焦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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