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道路邊上,身後是他帶來的禮物,幾個夥計站在他的身後。

朱照從懷中摸出來一封信,這是昨天晚上徐輝祖寫的介紹信。

將手中的這封信看了又看,臉上的焦躁少了很多。

抬起腳尖往道路看去,陳松的馬車從遠處而來。

昨天晚上,朱照已經向徐輝祖打聽到了很多東西。

所以對陳松的馬車也稍微瞭解。

看著過來的馬車,朱照的臉上閃過興奮,急忙往路中間跑去。

馬伕驅趕著馬匹,速度很慢,可突然之間衝出來一個人,也確實將馬伕嚇了一跳。

馬伕一臉憤怒,急忙拽住手中的馬韁繩,控制著馬匹停了下來。

看著站在馬匹前面的朱照,破口大罵:“你是想幹什麼?你是想找死嗎?也幸虧速度不快,這速度要是快的話直接把你撞死在這兒。你這是想要訛富平侯?還是說你心裡不痛快,想要自殺?”

坐在馬車當中的陳松簾子,朝著前方看去。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面的朱照。

皺著眉頭,正準備詢問,卻看到朱照拿著一封信,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跑過來的時候,臉上的那個表情,實在讓人心生疑惑。

那個興奮勁,就好像自己高中狀元一樣。

來到陳松馬車的旁邊,朱照朝著陳松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然後將徐輝祖書寫的那封介紹信高高的舉過頭頂。

“小人拜見富平侯大人,小人是魏國公世子爺介紹過來的,這是世子爺的介紹信!”

說完話,朱照看向路旁邊的夥計,衝著他們招招手。

那些夥計們心領神會,帶著那些禮物,立馬橫在了馬車的最前方。

陳松見此,鼻子差點被氣歪。

這是什麼?這是當街赤裸裸的行賄。

陳松的目光從那些禮物上面又轉到朱照的身上,臉色難看,真想破口大罵。

“這人是傻子嗎?徐輝祖怎麼把這一個傻子介紹過來?”陳松暗罵道。

忍著心中的憤怒,對著李三娃道:“直接走,別管他!”

當街行賄,這可是大明立國以來頭一遭啊。

以前還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這可真是出了稀奇。

周圍看熱鬧的那些百姓們不嫌事大,全都圍了過來。

坐在車轅上的李三娃陰沉著臉,指著朱照,破口大罵:“你個腌臢貨,還不趕緊滾蛋。什麼魏國公世子爺?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跑出來禍害人的東西,還不趕緊滾!”

說完話,從馬伕的手中接過馬韁繩和馬鞭,控制著馬匹,繞過前面的朱照等人。

朝著寶鈔行事衙門而去,速度快了幾分。

朱照愣在了原地,他沒有想到陳松的反應竟然這麼大。

可能是最近實在是太過焦慮,已經將朱照逼到了絕境,所以在做事的時候,忽略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