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孔訥就朝著孔希禮撲了過去。

孔希禮也還不退縮,擼起袖子,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勢。

“你這個晚輩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簡直將書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我今天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不替你爹管教管教你,我就不是你的叔叔!”

說這話,朝著孔訥衝去。

兩人瞬間衝撞在了一起。

周圍的那些人也衝撞在了一起,哪裡還像讀書人?

只不過,他們沒有打過架,也不知道該如何打架,甚至都比不上街頭打架的潑皮。

你拉著我的衣領,我拽著你的頭髮,一大群人擁擠在了一起。

......

後半夜,天上的月亮還掛在夜空。

陳松躺在床上,進入了睡眠。

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李三娃站在房門口,輕輕的敲打著房門,“先生,孔府來人了!”

睡夢中的陳松被驚醒,從床上坐起,來到了房門前。

開啟房門,就看到了李三娃那略帶疲倦的臉。

“大人,孔府的那個孔希禮求見,只是今天的他和之前有些不太正常。”李三娃說道。

陳松疑惑,不太正常?瘋了?

“如何不太正常?”陳松反問。

“大人,您還是自己看看吧。”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將他帶過來吧!”

說完話,陳松將衣服披在了肩膀上,坐在房間中靜靜的等著。

沒多久,李三娃帶著孔希禮走進了房間。

陳松終於明白李三娃說的不太正常是怎一回事了,只見現在的孔希禮,臉上到處都是傷疤,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撓了一樣。

本來細皮嫩肉的臉,就像是裂了的石榴一樣,到處都是血痕。

陳松只覺得好笑,只是一直在忍著。

“坐吧,坐下來說,坐下來說!”

陳松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張椅子,對著孔希禮說道。

孔希禮坐了下來,神色恭敬不少。

“孔先生這是怎麼了?這是路上遇到野貓了?被野貓抓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陳松指著孔希禮臉上的傷疤,故作不知的詢問。

“唉,家醜不可外揚,實在是家醜不可外揚......”

孔希禮長嘆一口氣,一臉哀怨,“這是我那不孝的侄子乾的,真是將書都讀到狗肚子裡面去了!”

“這是怎麼了?為何會成這個樣子?”陳松一臉戲謔的看著孔希禮。

說實話,這樣的孔府,正是陳松樂意見到的。

“唉,說出來都讓大人笑話,我那侄子,這麼大的人了,馬上就是衍聖公了。

可是,做事實在不堪。該說不說,我也是他的長輩。我大哥在世的時候,還要敬我三分,可是我這侄子,不僅不會尊敬我,甚至還教唆府中人毆打我。

我臉上的這些傷,都是他帶著人打的,可憐我一把年紀,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還要遭受如此奇恥大辱,這簡直就是恥辱啊!恥辱啊!”

孔希禮咬牙切齒,如果陳松沒在這裡的話,估計他早就歇斯底里的罵了起來。

“嘖嘖嘖,確實,實在是。好歹你也是他的長輩,他這麼做,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陳松一臉玩味的看著孔希禮,雖然沒有笑出來,可是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孔希禮當然能看到陳松臉上的幸災樂禍,可是呢,有些時候,事情無法按照他的想法而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