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最近朝廷不太平啊。”朱靜安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陳松看著朱靜安,好奇的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陳松幾乎很少給朱靜安說朝堂中的事情,所以今天朱靜安沒來由的說出這樣一句話,確實出乎了陳松的意料。

“最近夫君晚睡的次數越來越多,大部分都待在書房當中。

甚至都能聽到夫君的嘆氣聲,我就算再愚鈍,也能想明白這些事。

夫君儘管放心,我好歹也是公主,就算山河變色,也能保得咱家太太平平。”朱靜安的臉上多了很多擔憂。

朱靜安這番話,聽的陳松心裡難受。

一個女性,能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證明其用情至深。

陳松拉起朱靜安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證,“你就放心吧,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我會永遠將災禍擋在家門之外,你可以永遠相信我,你可以永遠相信!”

朱靜安點點頭,甜甜的一笑,“我相信夫君!”

爆竹聲中一歲除,陳炯昌在後院裡放著鞭炮。

和普通小孩沒有什麼兩樣,都喜歡將鞭炮塞在雪堆裡面。

鞭炮炸開,雪隊裡面的雪四濺。

陳永昌站在旁邊,看著被炸開的雪堆,咯咯咯不停的笑著。

朱靜安皺起了眉頭,斥道:“放什麼炮?這麼危險的事,趕緊將手中的鞭炮扔了!”

陳松倒是沒有在意,他笑道:“放炮是小孩子的天性,你不能阻止他的天性啊。再說了,我小的時候也經常放炮,甚至還用鞭炮炸過牛糞!”

“炸牛糞,炸牛糞,我也要炸牛糞,爹爹爹,我也要炸牛糞!”

陳炯昌左手拿著鞭炮,右手拿著火摺子,就朝著陳松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還興奮的喊叫。

朱靜安的臉瞬間黑了,埋怨的看著陳松,“你看你說的那些都是什麼話?還竟然說什麼炸牛糞,你看兒子現在要幹什麼?你之前經常說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可你現在哪裡有老師的樣子?”

“嘿嘿!”

陳松嘿嘿一笑,“活潑樂觀才是小孩子的天性,我可不想我陳松的兒子以後就是書呆子一樣的人!”

陳炯昌撲進了陳松的懷中,將手中的鞭炮舉在陳松的面前,說著要炸牛糞的事情。

“行了,炸牛糞以後帶著你炸,現在不能!”陳松將陳炯昌手中的鞭炮和火摺子拿過,走出來亭子。

“啪!”

將手中的鞭炮甩出,準確的落進了旁邊一顆樹上的鳥窩。

這個鳥窩早已經廢棄,鞭炮炸開之後,將裡面的樹枝炸的四處飛舞。

這更惹得陳炯昌笑個不停,說著陳松的厲害。

……

年味越來越濃,轉眼間已經是除夕。

空氣當中的硝煙味兒已經濃重到一種程度,各種各樣的禮花在空中綻放。

在歡鬧當中迎來了新的一年,洪武十七年如期而至。

和往年相比,今年的讀書人要興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