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困難很大,除非你手中有一招制敵的辦法。不然,一旦讓陳松反應過來,迎接你的只會是無盡的深淵。

再還有一個就是暗殺,這個辦法沒有多麼的光鮮,可對於你錦衣衛指揮史來說,應該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情吧!”任昂喝了一口酒,說道。

“呵呵!”

然而話音剛落,毛驤的冷笑聲就響起。

“說你們這些讀書人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貨色吧,你們還不服氣,這兩個破辦法,好意思在我面前顯擺?

還說什麼刺殺陳松,你去刺殺啊?刺殺完之後怎麼辦,陛下不是傻子啊,猜都能猜出來這事是誰幹的?

淨出一些餿主意,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好的辦法,無恥!”毛驤搖搖頭,面帶憤怒的站了起來,這次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毛驤消失的背影,任昂依舊吃著飯菜。

他並不覺得自己一番話就能夠說動毛驤,也並不覺得自己這些話毛驤就能全部相信。

所做的不過是在毛驤心裡種下一根刺,只要這根刺種下了,那麼以後毛驤早晚會走上直接對付傳送的道路。

這個事情除過任昂之外,胡惟庸和李善長也都做過。

有些話說的多了,就會有人相信,更別說毛驤早已經對陳松不滿。

只不過現在身份的差距,讓毛驤根本不敢有對付陳松的膽子。

現在是洪武朝,你一個小小的錦衣衛指揮使,竟然敢對付朱元璋是眼前的大紅人,那你這不是找死嗎?

要是放在後面,一個錦衣衛指揮使如果真的想要對付一個人,就算不能直接將他拉下去,也能破壞他在皇帝心目當中的地位。

可在朱元璋這裡,這個辦法的作用微乎其微,以朱元璋的本事,又怎麼可能會相信別人的一面之詞。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毛驤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的忍受。

走出昭獄,看著夜空上的繁星。

毛驤深深的吸了一口略帶著潮氣的空氣,低聲感慨:“暗殺陳松?這人還是真的敢說,我哪裡有那個膽子?”

搖了搖頭,毛驤往回走去。

幾天之後,禮部尚書任昂,以及他的手下徐慄德被錦衣衛派出的人手押送著前往北平。

他們被朱元璋流放到了遼東,那裡更是一個苦寒之地。

如今的遼東,可不是糧倉。

這裡滿滿都是生人勿近的模樣,城中還好,一旦出了城,野獸不斷,喪命也是尋常之事。

任昂被押走之後,凱旋的隊伍也越來越近。

在距離京城還有四五天的時候,京城就已經開始準備迎接凱旋的隊伍。

京城當中的街道被清掃得乾乾淨淨,從城門到城外十里的地方,全部用黃土鋪路,以示朱元璋的重視。

可是這一切和陳松沒有什麼關係,陳松坐在自家後院,和徐達對坐在一張桌子前,吃著飯菜。

桌子上的菜品很簡單,醋溜土豆絲,豬肉燉粉條……

“常青啊,你的手藝真的沒得說,今天你這飯菜做的是真的好,這一口下去我都差點把舌頭嚥下!”徐達嚥下口中的飯菜,手中的筷子不停的點著,一臉幸福的模樣。

陳松喝了一口茶,笑道:“這算什麼手藝?不過是小時候養家餬口,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謙虛了,你這是謙虛了!”徐達再次往嘴裡塞了幾塊肥肉,含糊不清的說著。

其實陳松的手藝並沒有多好,主要還是調味料的原因,在沒有味精的明朝,想要獲得那鮮美的味道,代價可是非常大的。

而且那種鮮美的味道又如何比得上後世的那些調味品。

可以說,只要把控好了後世的調味品,只要你的廚藝不是特別糟糕,那麼在明朝這個時代就能做出非常好吃的美味。

“不說這個了,徵南大將軍馬上就要回來了,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徐達拿起桌子上的手帕,擦了擦嘴上的油漬,然後端起一杯茶,衝著嘴裡的膩。

“我能有什麼想法?沒什麼想法!”陳松不解,徐達為什麼會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