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翊觀停了下來,周圍大喊的那些學子們也都安靜了下來,看向朱標。

“太子殿下,我們有冤屈,我們有大大的冤屈!”梁翊觀的臉色平靜不少。

“你們有什麼冤屈就趕緊說出來,這樣吧,你自己過來!”朱標指了指站在最前方的梁翊觀。

梁翊觀二話沒說,就往朱標那邊走去。

他並不覺得朱標會把他怎麼樣,眾目睽睽之下,當朝太子儲君,應該不會做出什麼有辱身份的事。

來到朱標的面前,梁翊觀恭恭敬敬的朝著朱標行了一個禮。

然後,整理了一下心情,說了起來,“太子殿下,我們有冤屈,我們心中非常憋屈!

榜上一百二十三名舉子,竟然沒有一個是北方人,全部都是南方人。

學生斗膽,如果考官沒有徇私舞弊的話,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樣子?我就不相信我們北方那麼多人就沒有一個能中榜,肯定是禮部徇私舞弊!”

梁翊觀的聲音都在顫抖,就好像受了什麼大的委屈一樣。

朱標眉頭皺起,問道:“你說徇私舞弊可有證據?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

朱標沒有直接回答梁翊觀的問題,而是將這個問題避開。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事情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可能一句話說不好,就會起到一個反的作用,所以朱標便岔開這個話題。

“殿下,這還要什麼證據?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梁翊觀急了,生怕朱標不信。

“殿下,殿下……”

就在這時,禮部尚書任昂和禮部侍郎徐慄德以及禮部的屬官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跑到朱標的面前,這些人氣喘吁吁。

任昂對著朱標行了一禮,急忙道:“殿下,臣來遲了。”

朱標朝著任昂點點頭,道:“既然你來了,那你就處理這事吧。我先回去將這事稟報給陛下!”

朱標說著,轉過身子往回走去。

將朱標送走之後,任昂帶著禮部的官員,又回到了這些北方學子的前面。

回道御書房,朱標站在朱元璋的旁邊,說道:“父親,事情孩兒已經弄明白了。起因是這樣……”

聽著朱標的話,朱元璋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禮部可否有舞弊的情況?科舉取士乃朝廷之大事,怎能如此兒戲?這關乎朝廷之臉面,如果真的有徇私舞弊的情況出現,定斬不饒!”朱元璋周遭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朱標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想來禮部應該沒有徇私舞弊的情況吧,或許真的是北方的學子水平不夠吧!”朱標一點小心的回答。

“就算再怎麼不夠,不至於一個都沒有,此事得徹查。

難道大明江山只有這半壁天下?難不成北方就不是大明?此事當徹查,當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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