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陳松將筆記重新拿起,看向汪良,“汪良啊,不錯啊。看你筆記上的那些內容,你甚至已經將電磁感應這邊的內容都已經掌握了。

要是按照這個程度,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獨當一面了!”

陳松這突如其來的誇讚,讓汪良羞紅了臉。

汪良比較靦腆,很少會在陳松這裡表現過自己,現在陳松這樣誇讚,著實讓汪良有些興奮。

“多多謝老師!”汪良急忙行禮,衝著陳松告謝。

陳松站了起來,擺擺手,“哈哈哈,倒是不用如此拘禮!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陳松說著,就要往外面走去。

李知味等人跟在陳松的身後,一邊走著,一邊將陳松送了出去。

在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李知味忽然問道:“先生不去看看太孫殿下嗎?”

陳松止住腳步,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今天就算了吧,今天時間緊,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再好好地考量考量他!”

......

鄉試的時間已經定了下來,十二月初八,這天正是臘八節,是個好日子。

作為斷絕了九年的科舉,放在這天最為合適不過。

鄉試的時間出來之後,整個應天府計程車紳學子們奔走相告,就好像過年一樣,不,比過年還要讓人高興。

通濟門大街西北方向,有一個叫做山街的街道。

街道很寬,就算是通濟門大街,也不妨多讓。

街道兩側,是一個個工匠坊間。

因為工匠的種類不同,分為布坊、銅坊等坊間。

劉老二正是木匠坊的一個木匠,儘管是匠戶人家,可明初政策清明,加上手藝超然,一年到頭也能攢下不少的銀錢。

這天,他在自家前院中忙碌著。

正做著一個梳妝檯,是前街老孫頭的寶貝女兒要出嫁。

老孫頭和劉老二是故交,所以劉老二給梳妝檯的用料都是最紮實的。

劉老二手持一把鋸子,鋸著一塊木板。

他的兒子劉水在一旁打著下手,已經十六歲的劉水看上去比同齡人黝黑不少,可一手毛筆字以及能寫會算的本事,全都從劉老二那裡學了過來。

也是,如果劉老二沒有一些壓箱底的本事,如何在這裡生活呢?

“水子,去把墨斗給我拿過來!”劉老二放下手中的鋸子,將木板放在一張木床上,頭也沒抬的喊道。

劉水急匆匆跑了進去,去找墨斗。

“老劉啊,在家嗎?”

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這聲音當中帶著幾分興奮。

劉老二尋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襴衫的讀書人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這人劉老二認識,是前街的梁力,有著秀才功名,今年才二十三四歲。

“呦,原來是梁相公啊,您可是稀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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