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進這個新學學堂,以後能不能考科舉?能不能做官?”聽到這裡,劉水問出了自己最想詢問的問題。

這個問題也是眾人心中最想問的問題。

話音落後,眾人都死死的看著讀告示的書吏。

宣讀告示的這個書吏嘿嘿一笑,嚥了一口唾沫,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大約停頓了七八個呼吸,等將眾人的好奇心全部吊起來,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參加科舉嗎?這一點倒是不太可能,畢竟科舉考的是四書五經,考的可都是儒家理學的學問。

但這個新學,教授的內容也不是儒家理學的學問。所以參加科舉沒有可能了!”

書吏話說到這裡,又故意的停了下來。

眾人一聽這心學參加不了科舉,就像是一盆冷水潑到正在燒的旺盛的炭火上一樣。

“籲!”

這些百姓們全都陰陽怪氣起來。

“這什麼新學,我還以為有多好,原來都是在吹,參加不了科舉,那有什麼用?”

“就是,參加不了科舉的學問,學來能幹什麼?”

周圍的百姓們議論紛紛。

官本位的觀念根植百姓心底,在百姓看來,如果哪一門學問不能做官,那麼這門學問大抵都是無用的。

如果哪門學問非常晦澀難懂且在現實中無用,但如果能做官,那便是好的學問。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就算是讀書,也是如此的功利。

“不過做官嘛,倒是可以!”

吊夠了眾人的胃口,這書吏又慢悠悠的說道。

“你這個憨貨,以後有話就趕緊全說出來,別一驚一乍的!”一個圍觀的百姓一臉不滿,揮舞著拳頭,一副你再這樣幹就要揍你的架勢。

聽到這裡,劉水那懸著的心放下不少。

可他並沒有相信這個書吏的一面之言,畢竟科舉制度已經綿延了好長時間,而這個新學才出現了沒多久。

怎麼這麼輕飄飄的就能當官?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朝廷還開科舉幹什麼?

劉水的心裡不停的思考著這個問題,以至於他都忘了給自己的父親打酒。

這個書吏接著念著告示上的內容,告示上的內容很簡單。

無非就是說,只要你是大明的百姓,不管你出身如何,也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匠戶,或者是其他的身份都可以來新學學堂學習,但前提是要透過新學學堂的考試。

告示上還說,這個政策是陛下欽定的。

如果學有所成,那麼日後是有可能當官的。

而且,如果是匠戶子弟進入新學學堂學習,那麼以後就有可能擺脫匠戶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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