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在扯蛋嗎?火這麼大,人都燒成了這個樣子,怎麼紙做的書信卻能夠存下來?難不成這書信竟然還能防火?

朱棣站在陳松的旁邊,他也發現了這裡面的蹊蹺。

將陳鬆手中的書信拿過,朱棣來到了楊品良的面前。

“看到你這個樣子,俺真的想把你打一頓!

老老實實的告訴俺這封書信到底是從哪裡過來的?”朱棣舉著手中的書信,在楊品良的面前不停的揮舞著。

楊品良又嚎啕大哭了幾聲,然後小聲的抽泣著說道:“就是從火場當中撿到的,這書信就是從火場當中撿到的,這上面的字跡我認識,這就是吳兄的字,吳兄的字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識!”

“哈哈哈哈,簡直可笑,你當俺們是三歲小孩嗎?

你說這信是從火場當中撿到的?那俺問你,吳德良都被燒成了那種樣子,這書信又是怎麼留下來的?這是紙這不是鐵!

你說謊話的時候,最起碼也應該邊的能讓人相信吧?你這個樣子如何讓人相信?

竟然還放言,說這是吳德良所書,難不成是吳德良將書信寫完之後交給了你,然後又自焚?這天下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朱棣的臉上滿是譏諷。

楊品良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梗著脖子硬是不承認。

朱棣說到更深處,楊品良就衝著廢墟,哐哐哐地磕了幾個頭,然後放聲大哭,那個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然後不停的大呼,“這天下沒有公平,這天下沒有公道!”

看著這個樣子的楊品良,朱棣真的想一腳將他踹翻。

可是周圍的百姓們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朱棣自己也明白,這個時候可不能直接將楊品良打一頓,不然影響非常不好。

陳松站在廢墟的前面,目光始終沒有從廢墟上移開。

朱棣罵了幾句楊品良,然後來到了陳松的旁邊。

“常青,這肯定是他們弄出來的鬼把戲!”朱棣揚著手中的書信,開口說道。

陳松當然知道這是他們弄出來的鬼把戲,可是,這個把戲的代價實在是有些大。

兩人說話之間,忽然聽到了陣陣嗩吶聲。

轉身望去,只見一隊龐大的隊伍朝著這邊走來。

這支龐大的隊伍全部都是由士紳組成,他們頭上帶著孝,樂手們走在他們的旁邊,吹奏著哀樂。

他們和吳德良沒有親戚關係,更不是吳德良的晚輩,可此時的他們,表現的就像是吳德良的晚輩一樣。

陣陣哭聲響起,這哭聲動徹天地,悲痛的讓人心疼。

“這真的是上墳假哭,糊弄鬼呢!”朱棣罵道。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陳松和朱棣也明白,這些士紳們的目的是什麼。

就算有些差錯,也八九不離十。

這支隊伍來到了廢墟前面,不停地大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