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態度誠懇,給人感覺,不像是來祝賀,反而更像是哭窮的。

陳松接過禮單,隨意的看了兩眼。

說實話,陳松對這些東西並不感冒,錢財乃是身外之物,陳松的心沒在這裡。

“國公爺,這話我聽起來,怎麼不太對勁啊。怎麼聽起來,更像是哭窮來的?”陳松反問。

徐達就好像不知道陳松這話什麼意思,絲毫沒有任何羞愧,直言道:“常青啊,你要是這樣說,那我還真的就是來哭窮的!”

“額......我不是財神爺,來我這哭窮,是不是來錯地方了?而且,您魏國公府家大業大,我又能幫得了什麼?”陳松有些遲疑。

“嗐,怎麼說呢,還是讓輝祖給你說吧!”徐達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徐輝祖,道:“趕緊說吧!”

徐輝祖組織了一下語言,說了起來,“先生,事情是這樣的。

自從先生改進玻璃製造工藝,生產出來的玻璃鏡子等物就行銷天下。

利潤非常可觀,所以我就開設了更多的玻璃窯,生產了更多的玻璃鏡子等物。

這樣一來,從事玻璃一行的人也多了不少,販賣玻璃的商隊商鋪更是數不勝數。

大商隊下面分了數個甚至十幾個商隊,依附著玻璃的人數是之前的十幾倍不止。

之前,凡是和玻璃有關的事情,玻璃局還都能管理過來,可現在,隨著人數的不斷增加,事情越來越難管。

我已經招募了更多的人手,可還是有些難以應對......”

陳松聽的很認真,到最後,陳松反應過來,徐達這哪裡是來自己這裡哭窮的,這是跑來自己這裡,讓自己給他兒子解決困難的。

也是,自從陳松申請朱元璋成立玻璃局之後,陳松就將這件事情交給了徐輝祖來辦。

要是徐輝祖能辦好,那麼徐輝祖自然就有功勞。

可是,如果徐輝祖辦不好,就算朱元璋不責罰,但也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現在玻璃局遇到了難事,徐達作為父親,當然要想辦法替自己的兒子解決這事情。

陳松沒有回話,反而靜靜的看著徐輝祖。

看著這樣的陳松,徐達有些忐忑,還以為陳松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想要問,又害怕打亂陳松的思緒,真是難死了。

就在徐達糾結時,陳松終於開口了,看著徐輝祖,道:“將現在玻璃局所遇到的事情都說出來,我看看都有些什麼具體的問題,對了,一定要將所有的問題說出來,不要有任何隱瞞!”

“輝祖沒有別的優點,就是老實,他不會隱瞞的!”

徐輝祖還沒有說什麼,徐達就先開口,誇起了自己的兒子。

“是這樣的,如今玻璃局總共有窯口......”

徐輝祖認認真真,事無鉅細的說著。

聽著徐輝祖說的這些問題,陳松也漸漸的明白了問題所在。

其實,這個問題和徐輝祖關係還真的不大,而是玻璃局這個部門現在已經跟不上玻璃行業的發展了。

現在的玻璃行業可不僅僅只有玻璃窯,還包括著玻璃原料提供方,運輸方,售賣方,以及種種和玻璃行業有關的從業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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