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確實沒有想到,陳松會使用這樣的計策。

這就是赤裸裸的陽謀,揚州府的這些士紳們,不跳也得跳。

不跳,以謀反罪論處,那就是誅九族的代價。

可能揚州府中的這些士紳有幾個硬茬子,但怕死的還是在大多數。

終究會有人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而交稅,一旦他們交稅,那麼就落入到了陳松的圈套裡。

整個直隸,如果都不交稅,那還好,可要是有一個地方先交稅,可就壞了。

“一環套一環,此計絕妙。現在天色已晚,你就先回家吧。明天俺要看到詳細過程,你寫個奏摺呈上來吧!”朱元璋看了看御書房外面黑暗的天空,對著陳松說道。

陳松衝著朱元璋拱拱手,退出了御書房。

看著陳松的背影,朱元璋捋著下巴上的鬍子,表情複雜。

“要是標兒能有這分能力,那該多好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天下士紳玩弄在鼓掌之間。恐怕他早已想好了辦法,這份心機,標兒怎麼沒有呢?”

朱元璋拍著自己的大腿,一想起陳松在實施官紳一體納糧的時候,朱標還替那些士紳讀書人求情,朱元璋心裡就一陣不爽。

陳松回到家,朱靜安還沒有睡,在臥室當中,朱靜安坐在床邊,看著窗邊搖籃中的陳炯昌,笑臉盈盈。

陳松洗完澡,坐在了床邊。

他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不停的傻樂,“許久沒見,已經這麼大了,我的小心肝兒!”

朱靜安白了陳松一眼,“這世上哪裡有像你這樣當爹的?孩子剛出生沒多久就跑了,真是的!”

“我這不是有事兒嗎?我也想待在家裡呀,可總得有人做事兒啊!”陳松撓著頭,悻悻的說道。

朱靜安有些埋怨,“你之前說會回來看我的,可你一次都沒有回來。你這說話怎麼不算數啊?”

“額~”

陳松有些尷尬,不是陳松不願意回來,而是實在太忙了,把這事兒給忘了。

“那啥,以後我肯定回來!”陳鬆解釋著。

“時間不早了,趕緊睡覺吧!”陳松說罷,脫掉鞋子躺在了床上。

朱靜安剛好轉過頭,想對陳松說些什麼,可卻聽到了陳松的鼾聲。

陳松太累了,一路狂奔而歸,現在躺在床上,沾枕頭就睡。

“唉,國事再重要,還要養好身體啊!”朱靜安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將陳松的身體擺正。

吹掉床邊的蠟燭,臥室陷入黑暗。

等陳松醒來的時候,早朝已經下了。

帶著寫好的奏摺,陳松到了御書房中。

朱元璋坐在上面,看著陳松寫好的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