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準備逃跑的青皮流氓,陳松冷笑一聲,從身後一個士兵手中接過腰刀,率先衝了上去。

撲哧撲哧的入肉聲響起,這些青皮流氓不過烏合之眾,如何是陳松以及這些士兵的對手?

就算陳松沒有特意的訓練過搏殺之術,但在戰場上和韃子們拼殺時所練就的技能,也足以對付這些烏合之眾。

沒有多長時間,陳松又帶領著士兵跑了出去,在出去的時候,陳松指著地上的屍體,對著這家人說道:“將這些人的屍體掛在你家大門前,就沒有人敢進來了,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情!”

衝出去之後,陳松又朝著揚州府山處而去。

天色也開始晚了,黑夜降臨。

今天晚上的揚州府,危機四伏,到處都是逃跑的青皮流氓以及士紳。

揚州府城的城門被陳松和朱棣派出去的人死死地控制著,就算那些士紳和青皮流氓想要從城門逃出城,也成了一句空話。

城中不停有槍聲響起,幾乎每一次槍響,都有青皮流氓死去。

陳謨坐在知府衙門的書房當中,此時的他卻沒有之前那麼冷靜,雖然他沒有說什麼,可是額頭上的密密麻麻的冷汗已經表明了他現在的心態。

孔良猷比陳謨還要不堪,他癱坐在椅子上,哆哆嗦嗦的看著陳謨,“早就告訴你們不要這樣幹,不要這樣幹,就是不聽,你們非要這樣幹,現在好了,現在看你們怎麼收場,陳松和燕王殿下是帶著兵馬過來的,就算我不調集周圍的兵馬,你們又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你聽聽,你聽聽這聲音,這是火銃的聲音,你覺得你們的人還有勝算嗎?整不好逼著他們大開殺戒,將揚州府城屠一遍就好了!”

陳謨並沒有因為孔良猷這番話而害怕,相反,他的目光當中滿是詭異的光芒。

他的臉上寫滿了猙獰,他一拍旁邊的桌子,獰笑道:“你不說我倒是沒有想到這邊,你一說倒是提醒了我。

屠城,這不是更好嗎?陳松和燕王意圖造反,屠盡整個揚州府城。這個罪名如果真的落下去,那他們兩個還能有活路嗎?”

說到這裡,陳謨的臉上滿是瘋狂。

孔良猷膽戰心驚的看著陳謨,他實在不敢相信這番話,竟然是從陳謨的嘴裡說出來的。

“你想要幹什麼?你在想什麼?”孔良猷嚥了一口唾沫,指著陳謨,戰戰兢兢。

“幹什麼?當然是幹我認為對的事!”陳謨隨意的應付了幾句,走出了書房。

常言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陳謨的功名雖然比秀才要高,可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他以為現在他的這個辦法有用,殊不知,他連揚州府城中的那些士紳和青皮流氓都聯絡不上。

他派出去了不少人,可是這些人沒有一個回來的。

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陳謨在知府衙門的後院當中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來回回的走著。

城中的動靜越來越小,就好像即將消失一樣。

太陽還是那個太陽,揚州府城還是那個揚州府城。

空氣當中隱隱約約之間能聞到一股血腥氣味,這股血腥氣味並不很濃重,但卻可以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