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良和楊品良坐著一輛馬車,停在了楊品良居住的客棧門口。

走下馬車的吳德良,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看上去就像是死人一樣。

楊品良已經將陳謨說的那些話告訴了他,現在的吳德良心亂如麻。

就像是木偶一樣,被楊品良帶進了客棧。

來到陳謨所在的房間門口,楊品良敲響的房門。

“門沒鎖,進!”

陳謨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楊品良推門而進,吳德良跟在陳某的身後。

陳謨早已經坐在了桌子後面等候多時。

吳德良就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坐在了陳謨的對面。

楊品良坐在了吳德良和陳謨的中間位置,坐定之後,沒有一個人率先開口。

先是陳謨打破了平靜,“吳兄?不知楊兄可否給你說明了事情?”

吳德良呆呆的看了一眼陳謨,喉頭湧動,道:“已經說了!”

吳德良嘴唇乾裂,儘管現在空氣當中的水汽非常濃郁,但吳德良的嘴唇依舊乾裂。

“那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陳謨反問。

吳德良呆在了那裡沒有說話將腦袋低下,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陳謨也沒有逼問,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上。

開啟窗戶,水汽一下子撲面而來,涼爽的風也灌進了房間當中。

站在窗戶邊上的陳謨,看著窗外的風景。

窗戶外面是一條街道,雨有些大,雨水在街道上面彙集,往低窪處流去。

房間當中寂靜無聲,只能聽見眾人的呼吸聲。

過了好長時間,吳德良抬起頭來,聲音當中滿是乾澀,“難道難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難道就只能這樣了嗎?我我不想死!我不想這樣!”

陳謨轉過頭來,看向吳德良。

“是啊,你不想死,這個世界上誰想死呢,沒有一個人想死!

你現在就可以出去,陳松設定的稅務點就在知府衙門外面,你現在就可以將你家的稅交給陳松!

沒有人會攔著你,我也不會攔著你,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人會多說一句話!

但你要清楚後果是什麼,如果這個口子在你這裡開了,你覺得你一家人還能有未來嗎?

不要想著你去投靠陳松,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釜底抽薪之事沒少幹,他之前做的那些噁心事你也領教過,你覺得,就算你投靠過去你能活下來嗎?別忘了,你的兒子還在京城當官呢!”

陳謨這番話,雖然說沒有過分的逼迫,但聽在吳德良的耳中,卻是拔涼拔涼的。

吳德良嚥下一口唾沫,臉色很難看。

陳謨趁熱打鐵,道:“只要你能按照我說的去做,到時候保你兒子官運亨通,就算是六部尚書,也未嘗不可!”

說到這裡,陳謨快步走到吳德良的面前。

湊到吳德良的耳邊,小聲的道:“如今陛下年歲越來越大,當今太子仁德,大事未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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