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這番話,就算鄭敬謙心態有多好,就算他隱藏的有多好,可在聽到陳松這句話時,臉色還是變了。

鄭敬謙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緊接著便是憤怒,憤怒持續的時間很短,又轉變成焦慮,隨後又化為平靜。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臉上竟然出現了這麼多的表情。

鄭敬謙的表情沒有之前那麼平靜,雖然還帶著笑,可看上去,這笑容裡面有了幾分急促。

陳松將鄭敬謙的反應全都看在眼裡,心裡冷笑不已,“姓鄭的,你以為你自己隱藏的很好嗎?這一切不過是些拙劣的演技。”

陳松臉上帶著幾分譏笑,接著說道:“這個女孩子呀,她說你是泰州地界上最好的人,是受人們最尊敬計程車紳。

她說,如果你要是在外地為官的話,肯定能收到萬民傘。

我也知道鄭老現在年齡大了,要是在年輕幾年,肯定能為國出力,說不定還會受到陛下的獎賞。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便是朝廷之福,萬民之福,百姓之福啊。”

最後一句話,陳松字咬得非常重。好像是在誇,又好像是在罵。鄭敬謙的臉上,陰晴不定。

“是啊,常青說的對,像你這樣的人,肯定能受到陛下的嘉獎,到時候你就是萬官之楷模,肯定會被記錄在史書當中!”

朱棣也在一旁插話,只不過這語氣聽起來總有幾分怪異,就好像是故意在譏諷一樣。

鄭敬謙的臉色非常不自然,“哦,是嗎?這我倒是不知道,這個叫什麼什麼娟的女孩子我不認識,這我不太認識,我也不太知道!”

換上一副笑容,鄭敬謙矢口否認,說自己不認識陳松所說的那個女孩子。

鄭敬謙當然認識那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家裡的田畝之事,就是他親手操辦的,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呢?

鄭敬謙心裡明白,恐怕陳松已經知道了什麼,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和那個女孩子牽扯上關係,就算陳松所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也不能扯上關係。

“不過是胡言亂語罷了,小老兒我倒是想著為國出力,可奈何年齡已大,老邁昏花。

要是為國出力的話,恐怕會耽誤國事!這些事情莫要再提,莫要再提!”鄭敬謙急忙否認。

“呵呵,鄭老這可是真謙虛呀,真是我輩之楷模!”陳松又說了幾句風涼話。

朱棣也在一旁幫腔:“是啊,鄭老的各種素質,各種心態,各種品格都無比高尚啊,實在是佩服。俺是個粗人,最佩服這樣的人!”

大廳當中,鄭敬謙的那些家人臉色基本上都變了,黑的就像鍋底黑一樣。

他們看著眼前的陳松和朱棣,哪裡能聽不出來他們話中的譏諷?

只是這個時候,就算陳松和朱棣再怎麼極盡譏諷,他們也不能有任何的不滿。

一旦表現出有任何的不滿,那麼就坐實了他們這家人和那個女孩子有關聯,一旦確定了以後,就算再怎麼反駁也無濟於事,到時候,對他們家的傷害無法挽回。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那麼就以笑容面對。

鄭敬謙包括鄭敬謙的家人全都換上了笑容,一臉笑容的看著陳松和朱棣,不管陳松和朱棣說什麼,他們都沒有回答。

見成這個樣子,陳松也懶得和他們對線。

在隨便譏諷了幾句之後,陳松和朱棣站了起來,走出了鄭敬謙的家。

將陳松和朱棣送出家門正鏡前,看著陳松和朱棣的背影,鄭敬謙的臉色瞬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要降低幾分溫度。

“那個楊翠娟到底怎麼回事兒?他們怎麼知道?”鄭敬謙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大兒子,鄭存禮。

鄭存禮的眉頭緊緊皺起,“這孩兒怎麼知道?誰知道他們是從哪裡知道這個楊翠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