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嬌轉過身看向穿著一身白色衣袍的何嘉遇,笑著說道,“你穿白衣還挺好看的,就是不怎麼耐髒。”

第一次被這般直白誇獎的何嘉遇,頓時心裡有些不知道所措,面上卻還是表現出一副鎮定的模樣。

“換下的衣服呢?”冥月嬌走進洞裡,往土坑望去,除了一張草蓆,並沒有看到那身帶血的衣服。

“我收到儲物袋裡了,想了想還是不勞煩師父了,哪有師父給徒兒縫衣服的道理。”何嘉遇恭敬的說道。

“沒事的,這有什麼好勞煩的,儘管拿給我就是了。”冥月嬌把手伸到何嘉遇的面前笑道。

稍微猶豫了一會,何嘉遇還是把衣服從儲物袋裡拿了出來。

面上有些羞赧的遞給冥月嬌說道,“那就多謝師父了!”

接過衣服後,冥月嬌望向山洞裡唯一一張鋪著草蓆的土炕詢問道。

“嘉遇,我能坐在炕上幫你縫補衣服嗎?”

“可以!”何嘉遇耳尖微微泛紅的應道。

冥月嬌不嫌髒汙的把衣服抱在懷裡,走到土炕前坐了下來。

眼神朝四周環繞了一圈問道,“你這裡有針線嗎?”

“有!”何嘉遇連忙從儲物袋裡拿出針線遞給她。

潮溼陰冷的山洞裡,清麗絕美的女子坐在簡陋的土炕上,低垂著頭正在努力穿著針線。

看到冥月嬌笨拙的模樣,何嘉遇心裡就大概明白了,自己師父所說的精通節儉這一門道是怎麼回事了。

“額,師父,不如就讓我來吧,女紅一事我也略有精通。”

“不用,我今天就不信了,不過是一根小小的針線,我還穿不進去了?”冥月嬌有些惱怒的說道。

低下頭奮力的與針線做了一番鬥爭,線沒有穿進去,手指反而被針紮了一下。

“嘶~”冥月嬌輕呼了一聲。

白嫩的指腹上溢位了一滴大顆的血珠。

不知道怎得,何嘉遇看到冥月嬌纖白的指尖上懸掛著那滴鮮紅的血珠,突然覺得異常的揪心。

還沒有來的及想些什麼,身體就下意識的大步走到了冥月嬌的面前。

巨大的陰影傾覆下來,冥月嬌抬眸望向何嘉遇疑惑道,“怎麼了?”

清甜婉轉的聲音令何嘉遇瞬間清醒了過來,強行按下想要握住這隻還在冒血的手指往嘴裡含的衝動。

面不改色的從冥月嬌手中接過針線,啞聲說道。

“穿線不是像你那樣穿的,要這樣!”

原本在冥月嬌手中特別難搞的針線,到了何嘉遇的手中卻變得異常的靈活。

“沒有想到你竟然這般厲害,一下子就穿進去了!”冥月嬌讚歎的說道。

“剛開始也不大擅長,自從來到斷情峰之後,這些事情也就熟練起來了!”

聽到何嘉遇的話,冥月嬌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唉,以前可真是苦了你了,沒有辦法,為師不也想那般待你!”

“師父不用多說,徒兒明白師父的一片苦心。”何嘉遇瞥了冥月嬌一眼。

把放在她腿上那身髒汙的衣袍拿在了手上,坐在土炕的另一頭,緊抿著薄唇縫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