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現在還留在這,我是否可以將其理解為,您對我有所期待?”

期待——真是個美好的詞語,時至如今,克萊爾再次意識到了它的意義。

對明天的期待,對活著的感謝。

然後……

“有夠好笑的,期待你?我怎麼不去期待一塊石頭,起碼石頭不會說這麼離譜的話

那麼,為了將你的幻想徹底擊滅”

戛然而止的言語在艾瓦梓嘴中顯得更加殘酷,配上她利落地離開,更為尤其。

但克萊爾能理解到她的意思,於是拾起圖恩克,跟上了她的步伐。

“對手是艾瓦梓嗎,要小心啊”

“抱歉,不需要您的多言……和我一起戰鬥吧,圖恩克”

“……啊,一起戰鬥吧”

告誡卻被拒絕後,圖恩克還是回應了克萊爾,一人一劍緊隨艾瓦梓的步伐,來到了鎮子外的平原。

“這個地方可以不用顧及鎮子裡面的人了,你不想聽也沒事,但是,別現在死了”

“那您也一樣”

“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是在套公式化發言還是真心說話

那麼就當你是真心的,這句關心我收下了,不過克萊爾,不是約定好了嗎?我不會死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艾瓦梓手中已然握著一把劍,一言不發地只是站在離克萊爾稍遠的位置前。

和今夜並不耀眼的月亮一同,像是在看著克萊爾。

得到了圖恩克那句「我不會死的」的答覆後,克萊爾亦是沉默地看著艾瓦梓。

不過她是知道的,無論是艾瓦梓還是月亮,都不是在看著自己。

無須有人發號,無須倒數,兩人一併起步,緊握著自己的武器,向著對方的方向衝去。

但是、勢均力敵地對刀的場景並沒有出現,也無法出現。

幾乎是在克萊爾邁步的瞬間,艾瓦梓已經出現在了她面前,一劍便是朝著她因為做出攻擊的架勢沒有保護的頭部。

面對這樣的攻擊,也只能強行收回攻擊,後仰躲過去。

但這樣也只能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罷了,在克萊爾上下顛倒的視界中,她看到了艾瓦梓沒有任何停頓,又是一劍。

勉強撐起這個姿勢,再次揮劍,試圖打掉艾瓦梓的劍。

“真是無意義的掙扎”

這個聲音……?是誰?

那一劍自然是沒有成功,那一劍輕而易舉地貫穿了肩膀。

“嗚……嗚啊……”

痛。

痛、痛、痛痛痛痛!

腦中連其他的都感覺不到了,只剩下大腦中樞在不斷地重複這個訊號。

連慘叫也已經沒有力氣叫了,只有嘴中還能漏出細微的悲鳴聲。

無法維持平衡的身體,就那麼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不過,那樣的疼痛在肩膀被整個貫穿的疼痛之下,已經什麼也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