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聞言,疑惑的打量著永璋,“你問這些作甚?你該不會是喜歡棠姐姐吧?”

永璋笑嗤道:“瞎說什麼呢!她比我大幾歲,是我表姐,我怎麼會喜歡自己的表姐呢?”

他不會喜歡錶姐……言芝默唸著這一句,緊捏著自己的指節,神情晦暗不明,

“好吧!我明白了。”深吸一口氣,言芝退後兩步,與他保持距離,

“姑娘家的愛好大都很廣泛,但我們真正喜歡的,不是那些隨手拿銀子就能買來的東西,而是精心準備,一看就費了心血的,那樣的賀禮才能打動姑娘家。”

永璋認真聽著,聽罷覺得她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所以她到底喜歡什麼呢?”

覷他一眼,言芝懶得多言,只撂下一句“自個兒領悟”,而後便轉身離開了。

當他把這番話原原本本的告訴永瑛時,永瑛不由扶額,

“這也太難了吧?”

對他而言,讓他花銀子容易,讓他用心可就難了,“什麼叫用心?怎樣才算是用心?”

很顯然,如此深奧的問題,永璋也答不出來,“這就要看你自個兒了,我是無所謂的,到時候隨便送件賀禮便是,你也可以隨便送,反正蘇棠她是不會介意的。”

但是永瑛在乎啊!先前他也曾想方設法的給她送東西,皆被她給拒絕,趕巧她生辰將至,這個時候送賀禮,她就沒理由不收,所以永瑛才想送份特殊的禮,讓她銘記於心,一看到便能想起他來。

只可惜永璋出師不利,沒能打探到有用的訊息,到頭來還得靠他自個兒琢磨。

這對於習慣了花銀子送禮的永瑛來說,還真是一個大難題!

但難歸難,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苦思冥想了好幾日,永瑛終於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八月初三這日,是蘇棠的生辰,蘇玉珊為侄女擺了幾桌宴席,邀請那幾位阿哥、郡主以及伴讀們一起來用宴。

眾人皆送上賀禮,蘇棠並未當面去拆,直至宴席結束,眾人陸續離開,三位小姐妹才圍坐在一起拆賀禮。

拆到一架黃楊木筆筒時,言芝仔細一看,發現這是永瑛所贈。

看了看筆筒底部的落款,容瑜不由驚撥出聲,“這居然是永瑛自個兒雕刻的!我竟不知他還會這門手藝。”

蘇棠聞言,接過筆筒細細打量著,但見這黃楊木所制的筆筒上雕的是梅枝與竹葉,梅竹互相穿插其間,精巧玲瓏,疏密得當,虛實應和,一看就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一旁的言芝嘖嘖笑嘆,“永瑛還真是有心了,竟然親自給你雕筆筒,還是黃楊木的,這賀禮很珍貴啊!”

容瑜一眼看破,“這個永瑛還真是有小心機,知道蘇棠愛讀書寫字,筆筒又是最常用的,所以他才送個筆筒,你一看到筆筒就會想到他。”

蘇棠卻覺得她們都想多了,“哪有你們想得那麼複雜?興許他就是喜歡雕刻,雕了許多物件,才會隨手送出。”

想起一樁舊事,言芝恍然大悟,“表姐你是不曉得,上個月他就央著三阿哥跟我打探你的喜好,我沒告訴他,本以為他會隨便送禮糊弄,沒想到他竟想到了這一招。”

聞聽此言,容瑜越發肯定,“那就是了,他肯定是對你有意,否則怎會如此上心?”

言芝湊過去笑嘻嘻地問道:“哎——你對永瑛印象如何?可有一絲絲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