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同意!兒臣不要定親!”眼瞧著皇阿瑪似是動了真格,容瑜急得紅了眼,轉身哭著去找她額娘。

女兒到她身邊就一直哭,蘇玉珊不明就裡,問她到底是怎麼了。

“你皇阿瑪說什麼了?你怎的哭得這般傷心?”

容瑜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緩了半晌才跟母親告狀,

“皇阿瑪他……他兇我!他說我不應該跟明義哥哥拉著手跳舞,還說要給我定親……”

看來弘曆也在懷疑明義和女兒走得太近。蘇玉珊正走神之際,女兒挽著她的胳膊哭求道:

“額娘,您勸勸皇阿瑪吧!兒臣不想跟勒珠爾定親。”

女兒這般排斥,蘇玉珊試探著問了句,“你很討厭勒珠爾嗎?”

容瑜吸了吸鼻子,仔細想了想,眨著淚眸認真地道:

“兒臣不討厭他,但也不喜歡他,反正兒臣不想跟他定親,不想將來嫁到蒙古,太遠了,到時候兒臣就見不到額娘了,嗚嗚嗚!”

一想到要遠離父母,她便傷心不已,對這婚事越發排斥。

女兒一哭,蘇玉珊也跟著難受,她遠遠的看了弘曆一眼,但見弘曆正與達爾罕王說著話,遂將女兒拉進懷中,好言哄勸著,

“乖寶兒不哭,興許你皇阿瑪只是說說而已,你別擔心,今晚我再跟他商量一番。”

母親向她保證,不會隨意給她定親,容瑜這才止住了哭聲,起身到旁處去玩兒。

好巧不巧,行至半路,她撞見了勒珠爾,勒珠爾看她眼睛紅通通的,面上還有淚痕,順口問了句,

“公主,你怎麼了?”

瞄見他的身影,容瑜心下有氣,美眸微瞥,恨瞪他一眼,並未答話,繞過他繼續前行。

勒珠爾的長隨烏齊深感詫異,“公主的脾氣好大啊!王子您跟她說話,她居然不理人?”

不理便不理吧!勒珠爾也不會刻意去追問,女兒家的心情總是難以琢磨,勒珠爾沒再多管,去往他父汗身邊。

容瑜本想去找明義,可她剛看到明義的身影,正準備近前,忽見有侍衛過來,將明義給叫走了。

篝火映照之下,明義一眼就看到容瑜紅著眼,他還沒來得及詢問,侍衛說皇上找他,明義不能違背皇命,只能跟隨侍衛離開。

容瑜見狀,已然猜到,這八成又是皇阿瑪的主意吧?皇阿瑪不希望她跟明義來往,所以才會故意將明義叫走。

思及此,容瑜越發惱火,氣得直跺腳,只盼著母親能夠說服皇阿瑪。

兩刻鐘後,酒宴才結束,弘曆帶著蘇玉珊回去。

洗漱過後,就寢時,蘇玉珊這才問起因由,“方才女兒哭得很委屈,你有話好好說,不該對她那麼兇。”

說起此事弘曆便生氣,“你是沒瞧見,那會子明義拉著她的手,兩人有多親密!”

蘇玉珊卻認為這不算什麼大事,“這不是在圍場嘛!蒙古人的習俗便是如此,跳舞時無需忌諱,再說他們兩個都還是孩子,心思很單純,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別的孩子無所謂,可她是公主,言行舉止必須謹慎,不能落人口實。再說她很快就要跟人定親了,更該避諱!”

蘇玉珊聞言,心絃瞬時緊繃,“不是說好的暫時不定親嗎?你怎的突然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