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容心肝直顫,心道太后才剛還說要維護她,怎的轉眼就變臉了呢?

心知此事的罪魁禍首是藍容,此刻弘曆只想追究藍容的責任,不意與他母親起爭執,

“皇額娘您想一探究竟,的確沒錯,但嫻妃血口噴人,誣陷純貴妃,敢問額娘,打算如何懲治嫻妃?”

如今證據確鑿,藍容有錯在先,太后無可包庇,為了撇清責任,太后大義凜然地道:“嫻妃信口雌黃,理應禁足兩個月。”

這樣的結果,弘曆並不滿意,“只是禁足,未免太便宜她。依兒臣之見,應當降位,降為嫻嬪!”

此言一出,藍容愣怔當場,慌忙提裙跪下求情,“皇上,臣妾知錯了,往後再也不敢亂說話,臣妾願意禁足,哪怕三個月,半年都成,求皇上不要降臣妾的位分!”

秋茶也嚇得慌忙跟在主子身後跪了下來。

蘇玉珊還以為弘曆只會將藍容禁足而已,未料這次他竟動了真格,要降她的位分,這對藍容而言,無疑是更大的打擊。

面對藍容的請求,弘曆沒有絲毫的心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純貴妃,純貴妃大度,不與你計較,你卻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朕若不嚴懲,你豈不是要鬧翻天!”

心知弘曆正在氣頭上,不會心軟,藍容只好跪挪至蘇玉珊身前,向她求情,

“純貴妃姐姐,我知錯了,我會改過自新的,求姐姐幫我跟皇上求個情吧!”

讓蘇玉珊原諒一個屢次坑害她的人,恕她做不到如此善良。睇了腳下雙眸垂淚,楚楚可憐的女人一眼,蘇玉珊的花盆流蘇鞋緩緩向後退去,與她保持距離,

“你挑撥是非之際,可曾想過後果?”

眼見蘇玉珊不為所動,藍容又轉向挪至高琇雯身畔,苦苦哀求,“高姐姐,你幫我說句話啊!”

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高琇雯才懶得去辦,她故作為難地皺眉道:“聖意已決,我也無能為力。”

此時此刻,藍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被降位,不能成為眾人的笑柄,她再不顧什麼顏面,四處求情,

“太后娘娘,求您勸勸皇上,大發慈悲,給臣妾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實則太后也覺得弘曆罰的似乎重了些,遲疑片刻,太后忍不住開了口,“嫻妃的確有錯,但她們只是口舌糾紛,罪不至降位啊!”

弘曆不予理會,冷然垂眸,瞥向藍容,“無需向任何人求情,今日誰也幫不了你!你既敢挑事,就得承擔後果!”

弘曆一心要罰她,根本不講任何情面,無視太后的說情,直接下令命侍衛將她帶回鹹福宮,藍容拼命掙扎著,

“放開我,你們別碰我!”

兩相拉扯之際,藍容呼吸漸促,兩眼一翻,竟是暈了過去。

秋茶慌了神,扶起主子哭道:“皇上,娘娘她怕是舊疾復發了!”

蘇玉珊見狀,暗歎不妙,藍容在這個時候突然心疾發作,弘曆看到她這幅情狀,會不會心軟,不再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