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辣椒,說話總是這麼嗆人,從來不樂意哄他,不滿的弘曆屈指輕刮她鼻尖,

“還是要想念一下的,萬一我突然出現了呢?譬如今日。”

手臂微收,蘇玉珊緊擁著他,可憐兮兮地輕哼道:“誰曉得你下一次突然出現是在什麼時候。”

這個他還真不能確定,“估摸著還得忙一段時日,等我把前朝之事安排妥當,再抽空好好陪你。”

兩人悄聲說著話,四目相對之際,她的一雙眸子含情脈脈,看得弘曆心猿意馬,忍不住俯首輕吻她唇瓣。

許久未親熱過,驟然感受到她的柔軟,弘曆心念大動,不由加深了這個吻。

而她也是真的想他了,情不自禁的配合著,就連呼吸都逐漸變得急促……

就在她沉浸其中時,弘曆突然鬆開了她,望向她的眸中已被情念沾染,心跳漸疾,深嘆道:

“現在不可以,得等皇阿瑪七期過了之後才能行房。”

還有這樣的規矩嗎?蘇玉珊都不曉得呢!面色泛紅的她輕錘他一拳,“那你逗我做甚?還不老實些?”

她那埋怨的語調,分明就是不滿足嘛!弘曆忍不住笑問了句,“怎的?你想要?”

若是否認,肯定又會被他取笑,蘇玉珊靈眸一轉,順勢應道:

“是啊!我想,可是你不行啊!”

這話最傷男人自尊,弘曆輕掐她柳腰一把,警示道:“誰不行?再等一個月,你再說這句話試試!”

她可不傻,也就這會子才敢大著膽子說說而已,真到了他解禁之時,她才不敢說呢!

兩人說了會子悄悄話,弘曆的心情稍稍舒緩,又坐了會子,他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又回往乾清宮東廊。

弘曆不讓她插手,蘇玉珊也就沒管,任由他和太后周旋。孰料幾日之後,妤瑛突然來了鹹福宮!

聽聞太監稟報,蘇玉珊隨即起身,去往前殿,朝著來人福身行禮,“參見皇后娘娘!”

虛扶了一把,妤瑛溫笑道:“詔書未下,一切照舊,你還喚我姐姐便是。”

便是從前,蘇玉珊也不曾喚她姐姐,都是尊稱福晉,如今弘曆已然登基,雖說冊封皇后的詔書還沒下,但妤瑛做皇后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現下蘇玉珊若再稱她為福晉,似乎有些不合適,稱皇后她也不同意,無奈之下,蘇玉珊只得喚了聲姐姐,請她入上座。

雖說蘇玉珊是鹹福宮的主人,但妤瑛畢竟是皇后,皇后到場,那上座自然歸屬於皇后。

宮女上罷茶便退下了,蘇玉珊只留了雲芳在身邊,但聽妤瑛寒暄道:

“從前咱們的確生過一些矛盾,不過那都是因為孩子,我對你本人其實並無惡意,旁人或許因嫉生恨,害過你,可我從未有過那樣卑劣的心意。

如今王爺已然登基,咱們姐妹也都承蒙隆恩,進了宮廷,過去的恩怨,就讓它煙消雲散吧!人生那麼長,合該往前看。”

蘇玉珊心道:她已貴為皇后,沒必要再來向人示好,此番言論,想必是別有目的吧?

“姐姐說得極是,家和萬事興。”她隨口應了聲,但聽妤瑛又道:

“皇上和太后因為你的位份生出分歧,需知那些個詔書大都是以太后懿旨的名義發出的,必須蓋上皇太后的寶印,當然了,皇上的寶印也得蓋,缺一不可,眼下皇上犟著不肯蓋印,詔書發不了,太后正為此而頭疼。”

原是為這事兒,蘇玉珊如實道:“我從未要求皇上給我什麼位份,這不是我的主意。”

妤瑛也不深究,態度依舊溫和,“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皇上他一意孤行,他的性子倔強得很,誰的話都不聽,只聽你的,所以我希望妹妹你去勸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