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來給我瞧瞧。對了,等會你先自己處理。”

陳臨下令,那個中年男人把書生和白蓮花少女帶了上來。

書生渾身髒兮兮的,臉黑得也跟煤炭一樣,白蓮花少女倒是還乾淨得跟朵白蓮花似的。

“怎麼樣,想認錯賠錢了嗎?”

“認錯賠錢,我呸!”

書生傲骨凜然,白蓮花拉了拉他的衣角。

“你別拉我,我就要說。那破店裡賣的都是些下九流的東西,閨房秘事、洞庭集也能搬上臺面?簡直是貽笑大方,讓人笑掉大牙。”

“掌嘴!”

中年男人上去給了書生一個大嘴巴子,直打得他吐出顆帶血牙齒。

林雁南瞅了中年男人一眼,說:“我記得你,你叫午牛是吧?”

中年男人恭敬地說:“是的,林老大,我是午牛。”

林雁南笑著說:“許久不見這麼壯實了,行行,你們繼續,我就看個熱鬧。”

“你就是這裡真正的頭兒?我告訴你,我跟你槓上了!”

剛被打蒙的書生又嚷嚷道。

“牙齒漏風就不要說話嘛,怪滲人的。還有你拿什麼跟我槓啊?”

午牛本來想讓書生再次閉嘴,林雁南阻止了他,並示意陳臨冷靜。

“就用我的書生意氣!”

白蓮花看著大義凜然的書生,眼裡迸發出崇拜的光芒。

“哈哈哈哈,書生意氣?”

林雁南大笑了起來,陳臨也不禁懷疑這個傢伙到底明不明白自己什麼處境。

陳臨淡淡地說:“你落在這塊地,可就是我的人了,官府都沒話說。書生意氣?你信不信我把收拾得一口氣也沒有。”

書生橫著脖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午牛直個咧嘴,這夥計玩的哪出啊?

林雁南躺著喝了口水,問:“陳臨,書庫裡是不是有本《劍與書》來著,我看挺適合這位意氣書生的。”

書生大叫道:“你可以關我、餓我、打我、罵我,但不能羞辱我。”

陳臨壓著火氣,說:“先生,這傢伙簡直是不知好歹。不如就把他一直關著,看是他的書生意氣值錢,還是命值錢。

白蓮花叫道:“你小小年紀,怎麼能這般狠毒?”

林雁南扭過頭斜睨著白蓮花,懶洋洋地說:“我家小子可不狠毒,換做我,你的小男友非得放點血、爛塊肉、掉塊骨頭才能出去。你要是再用剛才的語氣跟我們對話,我保證他明天就渾身爬滿蛆蟲地爛在臭泥潭裡。”

白蓮花噤若寒蟬,身體發抖,書生見狀,挺了挺胸膛,示意自己不慫。

林雁南坐正了身子,微笑著說:“女人不說話的時候那就分外可愛了。”

陳臨暗自記在心裡,先生從來沒有這麼明確地表達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