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在一起不會有什麼衝突發生,倒是會出現欣兒對自己言聽計從,可那如同一個手下,或者說像一個孩子般。

嶽安自覺無法做到心安理得的說愛對方,更別說能為對方付出了。

見嶽安不想與自己言論,欣兒委屈的躺下卻睡不著,又想起流浪時所遭受的苦難,凡事都要讓著弟弟與哥哥,自己只配與母親吃剩下的;

甚至還吃不著,只能餓著肚子,餓極時,就抓幾把樹葉子硬嚼下去,總是要偷偷半夜起來與母親到不遠處排洩。

可吃著樹葉,能有什麼出來,卻也要天天去排洩,因樹葉留在肚子總是不好。

又想起小時,總是要待在房屋,不能與哥哥弟弟玩耍,學著女孩子應學的,連識字都是要教書先生偷偷的教,不能去到書堂裡。

剛睡時又夢到流浪時的經歷,整個人又敏感起來,所以才會蜷縮起來。

這些經歷不禁讓欣兒偷偷哭泣起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好郎君,卻又連自己碰都不碰,自己如今又不是什麼嬌貴身軀,一副皮包骨,若不是前兩天洗淨了,現在還渾身髒兮兮的。

嶽安因一天思緒太多,又加上晚上扛著岳飛的殺氣,整個人已經很累了,趴在桌子上沒有會就睡著了。

欣兒哭完坐了起來,看著熟睡的嶽安,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心痛之感;

站起身子將絲被蓋在身子,提著被角讓絲被不挨著地下,光著腳走到嶽安身後。

將身子靠在嶽安的背部,雙手高高舉起,連同自己將嶽安的身子蓋著,只剩她裸露著小腳在外面。

身為現代人的嶽安,自然沒有嶽喬的睡夢警覺,忽然不知此事;

只覺忽然身子暖暖的,像是進入空調房裡,還有著熱氣對著自己臉龐吹,只是腳還是冰冷冰冷的。

欣兒將頭靠在嶽安肩膀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嶽安,好奇著嶽安的腦袋到底想的是什麼,又身子一軟。

她還是如此和一個男人這麼接近,連同弟弟與哥哥甚至是父親,也只有手部接觸,將身子完全靠在一個人身上,臉對臉這麼久的看著。

感受著嶽安的熱量,暖暖的,很安心,瞬間讓她忽視了自己那雙凍得發青的腳,只是覺得這在昏暗的被窩裡,看著嶽安的臉龐,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漸漸地欣兒也安心睡去。

許久,嶽安因手臂長時間壓住血液不流通醒來,睜眼卻一片黑暗,又似乎有人在自己臉龐呼吸;

嶽安想撐起身子,發覺也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等意識清醒些才感到那胸部的柔軟。

嶽安慢慢抬起身子,欣兒也隨著站立起來,就要倒在地上時,嶽安連忙雙手扶著欣兒的手臂;

而感到一陣失重感的欣兒也被此驚醒,迷糊的看向嶽安,迷離的嬌羞:“嗚~喔,安郎醒了?”

欣兒站直身子,絲被也隨著掉落在地上,擦了擦眼睛,神志清醒不少後,又趕緊解釋著:“欣兒怕冬天安郎會冷,所以...所以就貼了上來。”

嶽安自知並非這個因素,看著欣兒臉上的兩道淚痕,心中產生有一絲愧疚,低頭想著:“倒是為難她了。”

卻瞧見欣兒已完全青掉的雙腳,心疼道:“去床上,我用內氣給你暖和暖和腳。”

“嗯。”欣兒細聲應著,剛剛抬起僵硬的小腳,踏出一步卻感到一陣劇痛;

整個人沒了勁,見欣兒要癱倒在地上,嶽安伸出手抓住欣兒的手臂,無奈的一把抱住欣兒的細腰上部,只有皮包骨的感覺,雖然很白,嶽安卻無心欣賞,抱著走到床前,輕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