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這樣的內氣新接觸者,自然還沒有脫離普通生理範圍之中了。

深夜,伊雪獨自坐在火堆旁,將書籍放在雙腿之上,照著嶽安白日所畫的線性房車,重新畫了一邊,雖她從未見過,可翻閱了幾十遍書籍內容,依然能在腦海裡將各種零件拼接起來,成為也個整體。

也是如此,她畫的房車細節更加豐富,採用的結構也更加符合居住情況,合理的將空間分配。

她能做的也只有如此,琴棋書畫,她獨愛畫作一些。

她要持續待著嶽安身邊,必須讓自己變得有價值起來,她是無法做到與欣兒安心依靠嶽安;

若不是嶽安的衝動,她還會在秀雅文館,過著舒適的日子。

只是她已不怪嶽安,因嶽安已經還給他了。

因此,要留著嶽安身邊,就必須要有價值,說不定最後也能學到九陰真經,那麼自己便不須依附在嶽安身邊了。

馬車內,嶽安又從夢中驚醒,嬰兒的哭鬧聲太煩了,一睡著便聽到哭泣的聲音,這可讓他休息,雖說修行者可連續好幾天都不用休息,卻也是極其傷其勞神的行為。

不過,修行者的休息時間遠遠短於正常人的休息時間罷了。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嶽安側身看著欣兒,這個經受許多苦難的人,嶽安怎會不知,她如此依賴,定是在流浪時,見過許多非人的情景。

可戰亂他一人怎能改變?

一統天下由如何?

怎麼去改變這世家,又怎麼去改變這對後世來說,病態的社會呢?

若用暴力,有那麼多思想與嶽安相同,能瞭解新時代的思想嗎?

這讓嶽安理解了十年之事,破而後立,也明白了秦始皇為什麼,“及至秦之季世,焚詩書,坑術士,六藝從此缺焉。”

毀之當代卻利在千秋。

睡不著的他,只能悄悄起身,將欣兒抓緊的手挪開,披上一件衣服,下了馬車,嶽安想看看這滿天繁星,至少這片天空還於後世相同。

剛下馬車便見伊雪坐在火堆旁,用羽毛筆在書上認真畫著,楊再興依舊站立不動,每隔半個時辰便輸送一道內氣,而模具內的奇鐵已融化許多,最多曉色出現時,便能將兵器鑄好。

拿了一個帶把鐵盒子來到伊雪旁,鐵盒子裝了些水,握著把放入火中讓其燒開。

抬頭看著那滿天繁星,沒有後世工業的存在,繁星清晰可見,這不由的讓嶽安想起一個可笑的事。

不禁止危害最大的工業與減少排放量,倒是禁止只有那幾天的煙花聚集排放量來。

望了許久,忽然被伊雪一道驚呼聲打破沉醉。

“啊?公子,伊雪畫的太認真了,沒瞧見公子坐在旁邊。”伊雪連忙低下頭道歉著。

“沒事,你繼續畫吧,我只是睡不著而已。”嶽安微微搖著頭。

聽到嶽安的話,伊雪沒多說什麼,低頭繼續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