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俞氣看到那個女孩兒竟然還是自己的好朋友時,那就算的上是崩潰了。

夏粒聽到響動也沒有回頭看依舊死死按住蒲季,把腦袋埋在蒲季的巨.乳前。蒲季的紅頭髮像血一樣,眼神風情萬種看到俞氣的一瞬間有些愧疚,但也只是一瞬間。

接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著俞氣張嘴說了什麼,俞氣就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還給他們把門帶上關好。

“你知道她說什麼了嘛?”

“她說,這是我的了。”

“我在M國的房東是個嚴格的老太太,晚上十點以後不回去就會把門鎖死。”

“我無處可去,又蠢得不行,網上不是說失戀都要喝酒嘛?所以我就買了一大堆啤酒蹲在我們實驗室門口喝。”

“實驗室早就沒人了,還沒有空調,冷冷的,喝酒卻熱熱的。酒精麻痺了我的腦袋讓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是實驗室的師兄發現的我,給我送回了房東家。”

後來她把一切通訊裝置關機,開始日復一日的躲在房間裡,睡覺,看書,睡覺看書。

她發現自己有一些不對勁,肚子總疼,但她沒有在意,或者是她不想在意。

三天之後,那個送她回來的師兄來看她,師兄也是Z國人平時很照顧他們。

也是這次她才時隔三天第一次開啟手機,因為師兄表示導師那邊需要一個很重要的實驗報告,而這正是她負責的地方。

“你知道嗎?開機之後打我電話最多的不是夏粒,而是我爸爸媽媽。”

“等我回撥過去,是我媽媽接的開口第一句話是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不接電話。第二句是一邊哭一邊告訴我我爺爺去世了。”

俞氣急匆匆訂機票趕回黔州,等在三天之後趕到葬禮已經是下葬的日子了。

“我很喜歡哭,遇事總哭,可是多麼奇怪,在目睹夏粒出軌的時候我沒哭,在導師逼我交報告的時候我沒哭,在聽聞爺爺離世的時候我沒哭。”

“我還以為悲傷把我的淚腺摧毀了,結果等我穿上孝袍見到了很久沒見的奶奶。”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我,開口第一句話是,氣兒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像開閘一樣止不住,好像那些我能承受的委屈都不能承受了。”

俞氣抱著她那頭髮花白的奶奶,哭的像回到了小時候。

“我爺爺奶奶住在鄉下,雖然後來爸爸媽媽也想把他們接來成立住但是,那是兩老口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他們不捨得離開。”

“我小的時候是在他們身邊長大的,我還記得他們破舊的小屋前有一片小小的耕地,不像其他家種著各式蔬菜,我們家的院子種著四季不同的花束。”

“我奶奶愛花,愛美,爺爺就毗開一片地種滿他遇見就帶回家來的花。”

“後來他們也種上了草藥,因為我小時候身體不好總要喝藥,他們索性就把中藥種在了院子裡。”

“爺爺走的時候很安靜,第二天奶奶照例喊他吃飯,卻一直喊不醒他,再後來他的身體就冰涼了。”

俞氣爺爺下葬的當晚她疼進了醫院,胃裡翻江倒海。

檢查是慢性腸胃炎,又由於壓力過大突然爆發的,醫生說要觀察一晚上。

那晚躺在病床上,她第一次看完了之前不敢點開的夏粒的訊息。

particule:氣氣你在哪兒?怎麼不回我電話?

particule:你看到了是嗎?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particule:你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但是房東說你不想見我。

particule:這次的確是我的錯,等你想見我的時候我在和你解釋吧。

········

particule:公司有事,我先回懷江了,等我處理完我在來M國找你。

運氣:不必了,我們在懷江見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