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哭呀,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要哭了,誒呀。”齊拋扯了紙巾遞給林零零。

“簇哥,夏粒夏粒他不能在出現在氣氣的生活裡的,簇哥,夏粒是······”林零零哽咽著說。

“我知道。“

“我答應了她,除非她親口告訴我,我是不會去打聽她的過往的。”

“吃飯,不要哭了。”薄簇類似命令的語氣反倒讓林零零冷靜了下來。

林零零也不知道這個在暴雨幫助她們的男人有什麼魔力,總能讓人放鬆下來。

她的心裡彷彿也認定這個四個月就把俞氣弄到了自己戶口上的男人肯定有什麼魔法。

“我想要那個。”最後是何絡打破了平靜,他指了指遠處的排骨說。

“嘿,也只有你能這麼平靜的吃飯了,給。”齊拋把餐盤推了過去。

·············

這雨越下越大,雷聲遠遠的傳來,樓道里的聲控燈一暗一亮,俞氣的拖鞋聲吧嗒吧嗒。

他們都沒說話,可能是太久沒見無話可說,也可能是彼此過於熟悉,都不約而同明白對方拒絕交流的心思。

到底還是夏粒開了口,他深吸一口氣,很輕很淡的笑了一聲,“你知道剛才是我這幾年來吃過最完整的一頓飯嘛?”

“·····”俞氣沒有說話,走在夏粒的前面。

“不是冷冷的日料就是半生不熟的西餐,在或是吃到一半就吵起來的家庭。”

“果然還是你做的東西最適合我的胃口了·····氣氣。”

“請不要那麼稱呼我,我先生會誤會的。”俞氣站在一樓的雨幕前面,滿臉疏遠。

“當年我沒有和那個女人發生什麼,我想解釋,但是你把我拉進了黑名單。我只是·····”夏粒看著她彷彿下一秒又要消失在雨幕裡,心臟就又是一震。

兩年前的那個場景彷彿重疊,他下意識去抓俞氣的手。

俞氣掙扎著要扯出自己的手腕,但是她越掙扎夏粒握的更緊。

“你不愛他,你愛的是我,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氣氣你看著我,你愛我的是嗎。你爺爺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但是···”夏粒把她的雙手握在左手,右手重重的敲在牆壁上,一拳拳在俞氣耳邊炸開。

俞氣忍著疼,眼角都是紅色的,應該泛青了,俞氣想。

“我以前愛過你,夏粒,但那是以前,現在的我很幸福,我愛我的丈夫,我以為我已經表現的夠明顯了。”俞氣忍著疼痛,嚴肅認真的直視夏粒。

“那只是你為了報復我,四年前你不也選擇的是我嘛?不是他,氣氣,你只是為了報復我,讓我看著那個男人嫉妒的發瘋。”

“四年前?你調查我?夏粒你冷靜一點。先放手。”

夏粒充耳不聞俞氣的話,“氣氣,我還愛著你,兩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但是我不敢不敢來找你。”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不是嘛?你不愛他,離婚,我會娶你的,就像以前一樣不可以嗎?”

俞氣看著他彷彿最後一絲冷靜都耗盡了。

“你父親和繼母難道會允許你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俞氣看著夏粒放棄了掙扎。

夏粒愣了一陣“所以你是在擔心他們嘛?我爸去年就去世了,至於那個女人你放心我們以後不會見到她的,你放心氣氣。”

“欸~”俞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認為我只是在因為你和我最好的朋友赤裸著躺在我們約會的房子裡,我猜才決定分手的。”

“不是嘛?我真的什麼都沒對她做,我只是喝醉了,都是王妍的奸計,我只是被算計了氣氣,你要相信我。”

“夏粒,”俞氣直視他的眼睛,“我之前真的很愛你,也想為你抵抗一切不平等,但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

“我們不可以在一起你知道嗎?我們階級不對等,我是個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山雞,永遠不能在你家這棵財大氣粗的枝頭停靠。”

“我不能忍受我的父母被人說成是低人一等的蠕蟲,我不能忍受不顧一切的喜歡你只是妄想攀龍附鳳,我不能忍受當你的繼母對我百般刁難的時候,你只是做你的孝子不發一言。”

“你以為你出軌是我分手的藉口,那只是一個導火索,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你知道薄簇和你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嘛?就像你調查我一樣,他不會,他會給予我足夠的尊重。”

“你應該知道的,在M國那間公寓裡你就失去了愛我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