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夠說得上是有些冷淡,哪怕和黎漓帶著血緣關係,也沒有尋常一起長大的姐妹那麼的親暱,大多數時候都是黎漓說,溫黎聽著。

黎漓只記得在溫黎出發離開G國的時候,她也問過溫黎。

一定要去找嗎?

她知道父母的死因一直都困擾著溫黎,她那麼厲害的人,願意留在帝都,能夠與她和奶奶相認,也是因為調查父母死因的緣故。

所以光從這些就能夠看得出來,父母的死因壓在她的心裡,是一件多麼沉重的事情了。

尹颯繼承了王位,自然也就從明安殿搬到了騰宮居住,按照規矩,著宮裡的陳設是不能做大幅度的的更改的。

騰宮後面的竹園內,三天前這裡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溫黎夫婦住進了這裡竹園旁邊的宮殿內,尹颯吩咐了整個王宮以上賓之禮好好的招待。

宮裡的人都是認識將尹颯治好的藥神的,可以說沒有藥神,也就沒有如今繼位的尹颯,所有伺候的人也都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的。

殿內傳出了細微的咳嗽聲,坐在廊下的男人手帕捂住唇瓣,他身上穿著黑色的浴袍,看得到白皙精緻的鎖骨。

鹿閔和夏宸端著熬藥的土罐走了過來。

“當家,夫人吩咐您將這藥給喝了。”鹿閔將蓋子開啟。

一股濃郁苦澀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夏宸忍不住抬手揮了揮,怎麼這幾天喝的藥聞著就是苦的不行的味道。

“當家?”鹿閔眼尖,看到了男人手中白色絲帕上面的紅色血跡。

當家這是,又開始咳血了嗎。

這麼想著他回頭叫了聲,“夫人!”

傅禹修抬手止住他的動作,奈何人已經來到了這邊,男人握著手帕的手緊了緊往身後藏了藏。

“別藏了,我都看到了。”溫黎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夏宸。

她坐在傅禹修的面前,將他握緊的手帕搶過來展開,煞有其事的盯著看了半天。

“血色濃郁,五臟六腑的損傷還是很嚴重。”

聽了她如此中肯的診斷,男人抬手,精緻出色的眉頭微微皺起。

“我吐血了。”他忽然重申了一遍。

“我看到了啊。”

溫黎頭也不抬的說了句,沒有太在意的樣子。

她動作十分專注的攪動著手中的碗,藥液的溫度差不多之後遞了過去。

“把這個喝了。”

男人從唇角輕勾,單手勾住溫黎的脖子,將人往自己這邊按了按,“老婆,你老公吐血了,你不該跟我說什麼嗎?”

鹿閔和夏宸見狀起身退了出去。

“我們在寧洲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是也吐血嗎,那時候都沒什麼問題,怎麼現在開始矯情起來了。”溫黎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輕笑。

傅禹修鼻子蹭了蹭她的,“那時候我沒老婆,現在不同了。”

溫黎對於這個答案似乎也是在預料之中的,她吻了吻男人俊美的側顏。

“那老婆也是該督促你喝藥的吧,把藥喝了。”

男人聽話的鬆開手,拿著湯碗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