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殺了傅禹衡嗎?”

這是溫黎的第二個問題。

以傅禹衡這麼多年在傅禹修面前蹦躂的情況來看,他能忍到現在,也並不是全然不在乎。

那些小打小鬧沒傷到他是一點,更像是有什麼東西束縛住了傅禹修。

“現在不會。”這答案給的很肯定。

溫黎挑眉,“因為你母親的遺言?”

傅禹修低頭凝視她雙眸半響,抱著人遠眺,“我母親臨終的時候讓我發了誓,在傅鼎風活著的時候不離開傅家,也不得損毀傅家利益,第二就是不傷害傅禹衡和傅芷寧。”

瘋魔了五年的南錦繡,臨終的時候雙眸明亮,比正常人都要清醒。

卻也逼著傅禹修發了這個誓。

她太清楚自己兒子的性子,也明白傅家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更為重要的是,她深愛的那個男人,曾經也為了傅家嘔心瀝血,既然如此,她便熱愛那個男人愛過的一切。

所以哪怕傅鼎風不喜歡她,厭惡她,傅禹衡兄妹對她不敬。

在臨終之前,也委屈了自己的兒子,算是對傅家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提到這裡,溫黎忽然也明白了這一切發生的緣故。

她忽然想到了華妍,當年黎琅華也是極其不喜華妍,甚至因為溫旭謙娶了華妍的緣故和兒子決裂。

但是在華妍誕下雙胞胎的時候,一個母親能夠忍痛將孩子割捨。

也許是想要治癒黎琅華心裡的傷,若說愛屋及烏,也不為過。

“傅禹衡掌權之後是不會放過你的,這兩天沒有動靜,想必是想了辦法為怎麼將你手上的權力拿回去而焦頭爛額了。”

想到這裡,溫黎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傅禹衡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可是就算在傅家這麼多年,也半點沒有氣息沉穩收斂喜怒的本事。

“要離開帝都嗎?”傅禹修忽然問她。

這地方,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再等等,這兩個月還得待著。”

一來溫家的案子還沒有查清楚,現在她手上拿到的那張照片證實了一定是帝都人正在檢索。

二來就是蘇婧婧當時為了圖方便,把拍賣會定在了帝都,這兩天已經是有些焦頭爛額了。

三年一次的拍賣會,當初定製的新款現在也要給各家一個交代。

她能輕鬆這幾個月,不代表後面這幾個月都是輕鬆的。

男人笑了笑,“好,我陪著你。”

有她在,這帝都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

“還要餵魚嗎?”

溫黎搖頭,看著魚的表情卻有些不太對了。

“你說這魚有沒有人嘗過好不好吃?”

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倒是逗樂了傅禹修。

“你這幾天忙著餵魚,是想養肥了之後動手?”他笑的胸口都在顫抖,“都饞成這樣了?這魚要是好吃,也就不會變成觀賞魚了。”

畢竟人對美食的**,總是能蓋過觀賞風景的**。

這些也都是最頂級的觀賞魚類,價格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