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溫黎道歉的態度誠懇,畢竟也是她私自摘了人家最珍視的花,是她有錯在先。

從今天晚上的交談來看,哈塔斯是的確深刻的愛著先王后,否則的話也不會因為她的死去而頹廢至今。

“你也是為了給尹颯治病,當初是我給了你能夠在王宮自由行走的特權,這麼算起來的話,也是我給了你摘花的權力。”

畢竟這麼多年入宮的人都沒有過溫黎如此大範圍的許可權,能夠有這麼自由的活動範圍。

其餘的王室成員都是知道那棵月藤對著哈塔斯重要性的,不會主動去觸碰。

溫黎看到了眼老人輕輕撐住腰部的動作,從口袋裡拿出一疊藥膏遞過去。

“您試試這個,這是我獨門秘方,應該只是普通的肌肉拉傷,一個晚上也就好了。”溫黎開口道。

哈塔斯想了想,伸手將藥貼接過來,手指觸碰到了女孩子無名指上的冰涼,他停頓了一下。

視線看向了溫黎戴著戒指的無名指。

“我們國家女子年滿十八歲就能成婚,不過正兒八經選擇結婚的人卻很少,沒想到溫黎小姐已經結婚了?”老人面色訝異。

溫黎收回手,斂眉淺笑,“因為遇到了合適的人。”

遇到了那個第一眼就知道會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便不用再猶豫了。

“這樣啊。”哈塔斯笑意更濃,“其實我原本想著,你是如此優秀的孩子,以後能從我K國王室子弟當中挑選優秀的世家公子,讓你看看是不是看得上呢。”

沒想到,已經這麼早就結婚了。

“他是否對你很好?”

或者說是,能夠和這孩子同樣的優秀。

溫黎不假思索的回應,“他是世界上最好的。”

說這話的時候,哈塔斯和尼倫分別看到了女孩子眼中的幸福,那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光暈。

“這樣啊,是我多想了。”哈塔斯緊跟著說道,“今晚謝謝溫黎小姐的陪伴了,以後這騰宮北殿,溫黎小姐可以隨時出入。”

至少他們也能夠是相伴的朋友。

哈塔斯的話音剛落,侍從從橋上走過來,遠處能夠看得到坐在輪椅上被婉安推著急匆匆趕過來的人。

尼倫看了眼,殿下這樣子看上去很急躁,應該是趕著過來找溫黎小姐的,連小膝蓋上的小毯子蓋的都不是尋常的緞面。

果不其然,坐在輪椅上的人一臉的面色凝重,越過了橋面過來,看到了哈塔斯身邊安然無恙站著的溫黎之後,他輕輕的鬆了口氣。

“尹颯殿下。”尼倫低頭恭敬的稱呼。

尹颯掃了眼四周之後,最後視線落在了哈塔斯的身上。

“父親找溫黎做什麼?”

哈塔斯被這充滿質問的語氣詢問,卻沒有半點的不高興,態度平淡隨和的說了句。

“她摘了我的月藤,負責看守的人將她押送過來的。”

簡短的一句話,道清楚了原由。

尹颯這麼多年雖然深居簡出,卻也知道幾年前私自觸碰月藤的人被驅逐出K國的事情。

聯想到這幾天的情況,尹颯下顎抬得微抬,“她是為了給我入藥,才私自觸碰了月藤,如果父親不滿意的話,請懲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