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蘇婧婧伸手將他拉過來,十分認真嚴肅的指著門內坐在病床前面的男人,“你覺得你能打得過他嗎?”

席墨染攬著人輕笑,“有些夢就別做了。”

這兒有幾個人的身手能比得過傅禹修,況且別看他現在不眠不休這些天,其實渾身的細胞都散發著警覺兩個字。

找山裡的狼過來都未必能近的了他的身。

“如果武力不能用,我們不如換一個。”蘇婧婧這麼想著看向了安子蘇。

正在低頭難過的少年想了想,倒是挺認真的說了句,“師傅倒是交給我一個迷藥的配方,無色無味,不然……”

“交給你了。”蘇婧婧斬釘截鐵的說出這句話。

安子蘇點頭,裡面的人再這麼下去能不能撐住他不知道,但是有一點。

如今的傅禹修滿身戾氣,比閻王爺差不了多少。

溫黎還躺在床上,心臟還在跳動這就是他支撐僅存理智的那麼一個點,如果溫黎的心臟跳動停止了,他唯一的理智也會跟著煙消雲散。

別忘了,如今整個營地都被暗宮的人圍了起來,持械而來,而且都是重器。

要是他僅存的理智沒了,這兒也就離火葬場不遠了。

“我去取藥。”安子蘇起身。

桑婭看到他們如此配合的樣子,口罩之下的唇角輕勾,有他們的幫忙,可真是事半功倍。

病房內,床邊兩側放著的儀器隨著床上人心臟脈搏跳動發出滴滴的聲音。

坐在床邊的男人握著溫黎的手,眉眼溫柔,低聲淺語。

這是這幾天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床上的人沒有睜開過眼睛,安靜的像是睡去了。

“什麼時候能睜開眼睛看看我?再過幾天我們啟程離開這裡,我帶你回家。”

他看著床上人的眼中滿是紅血絲,卻還是充滿希望的等著她醒過來。

桑婭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好聽到了他這句話,這些天這個在外人眼中跟閻羅王般陰冷戾氣的男人,一句一句的情話,說的都能讓所有的女孩子融化。

“傅先生,我要給溫黎小姐換藥了。”

傅禹修沒答應她,只握著溫黎的手沒鬆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一直到她將病床上的人身上纏著的繃帶都換成新的之後,床邊的男人終於撐不住倒了下去。

“傅先生?”桑婭低頭叫了聲。

床邊的人沒應,那張俊美的臉龐露出一半來,桑婭有些忍不住,抬手剛要碰到那張臉,門就被拉開。

“這計劃不錯。”蘇婧婧和席墨染相攜而入。

斐然和鹿閔上前,如果不是在這護士的身上撒了迷藥的話,沒人能對他下手的。

人在極致悲痛的情況之下,可能十分脆弱,卻也可能十分敏銳。

“把人扶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這兒我們看著。”蘇婧婧開口道。

斐然和鹿閔將人帶出去,桑婭推著車子走出去,轉身將病房門被拉上了。

“溫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