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結構證明了這裡曾經有很多人活動過,並且是大範圍的活動。

樓上的每個房間內都放了三四張的單人床,經過時間的推移床上的被子和床上用品等已經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灰,蘇婧婧伸手扯了一下窗簾。

纖維的紋路碎裂,她將手中的一塊放入袋子裡,轉身出了房間。

看樣子人是走了有一段時間了,起碼超過了三四年。

蘇婧婧越過了這條街,從小巷子裡入了旁邊一條街,無論是新老城市都有這種能夠互相穿梭的小巷子。

這是獨屬一個地方的記憶,也是很多人童年的記憶。

蘇婧婧站在黑色的木門前,這裡相比較於剛才的地方,更像是精心維護過的地方。

門頭上描金的牌匾上寫了三個大字,鰈雅軒。

蘇婧婧對比了資訊之後,上前敲門。

這裡住了一名老手藝人,傳承了家族獨特的寶石鑲嵌手藝,代代傳承下來,祖上曾經有過給皇族打造首飾的經歷。

也是業內公認的標杆,有獨一份的寶石鑲嵌手藝。

蘇婧婧敲了一會兒門之後,裡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緊跟著就是門被從裡面開啟的聲音。

面對的是一雙疲憊而且充滿疑惑的眼睛。

蘇婧婧看著面前白髮蒼蒼的老人,鬆了口氣。

老人戴著厚重的口罩,他身後是整齊乾淨的堂屋。

為了體現對老人的尊重,蘇婧婧掏出消毒液在身上噴灑了一番之後才跨入門內。

“老人家您好,我是上門取樣的,麻煩您配合我行嗎?”

老人點頭,轉身坐在了椅子上。

蘇婧婧從隨身帶著的箱子裡像模像樣的取出棉籤來,開始同老人家搭話。

“您家裡就只有您一個人嗎?”

老人家也並不是話少的,跟著回了句,“我這些年都寡居,也沒有什麼家人。”

瘟疫爆發之後這裡四處都閉門起來,不過他從前就是自己一個人住,倒是沒什麼影響。

“我看您門口的牌子,這裡是個首飾店啊,我還以為是您太太開的首飾店呢。”

聽到這裡,老人家笑著說了句,“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

蘇婧婧點頭,老頭笑聲爽朗。

“那就對了,整個小鎮的人都知道我沒有妻子,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再者,傳統的手藝人做首飾的男人多了去了。”

蘇婧婧笑呵呵的看著老人,再抬頭看到了一旁放著的玻璃櫃裡陳設的樣品。

這麼些年這裡已經只接私人定製,誰也想不到這普通的小店這麼厲害,也想不到這老頭是整個G國乃至整個H洲赫赫有名的首飾匠啊,有一手鑲嵌的好本事。

“我能看看嗎?”蘇婧婧盯著玻璃櫃子裡放著的一枚翡翠戒指。

整個展櫃裡也就只放了四個首飾盒,項鍊耳環戒指齊活了,自然在這地方販售,也不會是什麼頂級的好玉石。

已經很長時間沒和人聊過天了,老人家起身走過來,也十分客氣的將戒指取出來遞給蘇婧婧。

“如今的背景下,你們年輕人很少有喜歡這手藝的了。”

蘇婧婧盯著手裡的戒指,確認了這鑲嵌的手藝和溫黎手裡那枚是出自同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