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的是一家三口,夫妻兩人懷中的嬰兒尚在襁褓,一家人和諧幸福。

畫像的最下方,落款是顏嫿。

畫像上的兩人面部輪廓和黎琅華交給她的那張照片上一樣。

這應該就是傅芷清口中提到的那幅畫,也應該,是當初袁黜從溫家帶回來交給僱傭之人的那幅畫。

傅禹修掃了眼那副濃墨重彩的油畫,食指在沙發背上輕敲。

“這是書蘭給我的畫。”傅翰開口認下來。

幾年前他偶然在顧書蘭的閣樓外面看到的,當時她正在擦拭這幅畫。

看到了他認出來之後,顧書蘭便大方的將這幅畫送給了他。

“根據傭人說的,前段時間太太曾經到先生書房內去過很長時間,似乎在找什麼東西。”鹿閔環熊而立。

傅翰這個書法字畫愛好者,這些年做的唯一堅持的一件事情,只怕就是在各種拍賣會上買畫。

因此他光是放畫的地方就有整整四個房間,連同了他的書房一起。

如此龐大的數量之下,要想找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顧書蘭眸底暗流湧動,“這話是當年博文給我的,我只想尋個時間送到黎家去。”

傅翰如今還是不可置信,他身邊最親密的人,卻是一條殺人的毒蛇。

雖然他和顧書蘭的確不如同尋常夫妻一般,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總是還有些感情在的。

“這是當初博文給我的,我知道你和溫旭謙是好友,就想著替你收起來,以後尋個合適的機會給你的。”顧書蘭只能承認下來。

事已至此,只能將這畫給認下來。

鹿閔奇怪,如果這是葉博文給的,按照袁黜的說法,這就是他們殺害夫人父母的證據。

為什麼要將對自己不利的證據留下來。

顧書蘭肢體僵硬,這幅畫當初葉博文給她的時候根本就沒說過是從現場取回來的。

那是他出國兩年之後才郵寄回來的,顧書蘭當時也沒多想就留下了。

又偶然被傅翰給看到了,她便當作禮物送給了傅翰,造化弄人,誰知道葉博文會說這是從溫旭謙夫婦被殺的現場帶回來的。

傅翰買的畫他都會挑選地點懸掛起來,如果沒地方掛的也都會做了處理之後收藏在倉庫裡。

被包裹的畫作,在傅翰的書房裡,如同白菜那麼多,她前幾天聽了葉博文的話才到倉庫內去尋找的。

可越是著急慌亂的時候就越會出錯,沒等她找到這幅畫,就出事了。

還沒等她找到畫,這一切就暴露了。

溫黎忽然靠近顧書蘭,再看看傅翰,“葉博文說當初想要帶你私奔,你也同意了,我倒是挺好奇的,二叔和葉博文,你愛的人到底是誰?”

似乎沒料到她會忽然問出這個問題。

顧書蘭看看傅翰,再看了眼傅禹修。

“我和博文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當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不提不行啊。”溫黎忽然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