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素說著輕輕的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別忘了還有父親呢。”

昨晚上傅禹衡來找他談了很長時間,有些問題,也是不得不解決的。

既然傅禹衡已經是他女婿了,同氣連枝,他女兒的這個主母之位,必須做的毫無思想負擔,也無後顧之憂。

“父親。”伊莉雅叫了聲。

“去吧。”

rose跪在地上給伊莉雅整理了裙襬,起身扶著小姐往外面走去。

權宴凌這性子冷,坐在那兒就是生人勿近,萬里冰封的氣勢,往哪兒一坐整個周邊的人都沒有敢上前打招呼的。

看著對面的南宮野起身,他才端著酒杯到了傅禹修對面落座。

“看樣子喝了挺多啊。”權宴凌看著面前的空酒瓶。

四十三度的酒就這麼下肚了,兩人這是喝了整整兩瓶啊。

傅禹修單手支著下巴,眼眸一片清靈,指尖微抬對他示意。

“你也要喝?”

權宴凌放下了手裡的杯子,“算了吧,你媳婦兒看上去也是個護短的,你這都快醉了,我就別摻和了。”

再讓人記恨上了。

傅禹修低頭輕笑,額前的碎髮落下來擋住男人眸底的暗色。

“這是打算動手了?”權宴凌看著他。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都扔上去了,是已經徹底不將傅家放在眼裡了。

“這麼多年你都將他們看作跳樑小醜,如果不是為了完成你母親的遺願也不會在傅家那麼多年,這次,是為了你家小祖宗?”

傅禹修看了眼那邊坐在黎琅華身邊的溫黎,男人唇角勾起的笑意極其溫柔。

“她不喜歡那地方,不待也就是了。”

權宴凌淺笑,“一怒為紅顏,倒是挺有晏殊那勁頭。”

遠處的夏宸看著站在門口吹風的南宮野,指揮官那樣子看上去就是喝了不少了。

別是借酒澆愁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傅禹衡上臺致辭,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光是這一晚上,傅家接到的合作案就達到數百件,可想而知暗宮的催化作用有多厲害了。

溫黎從黎琅華身邊起身,往窩在沙發上的男人走過去。

從剛才開始,拿著酒杯再靠近傅禹修的人,都被原蒼擋住了。

溫黎嗅到了濃烈的酒味,男人倚靠在沙發上,手肘撐在沙發上,手掌撐著額頭閉著眼睛。

“喝多了?”

原蒼硬著頭皮點頭,沒敢看溫黎的眼睛。

她蹲在地上,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膝蓋,卻沒能得到男人的回應。

再伸出手拍第二次的時候,微微低頭的男人眼皮子動了動,黑曜石一般的雙眸睜開,直勾勾的盯著小姑娘。

“回家了。”溫黎抓著他的手開口。

男人眉間帶著醉意,卻莞爾一笑,聽話的被女孩子扶著起身。

溫黎愣了愣,這男人,別是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