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走了之後,傅芷清低頭,掀開了袖子,手臂上的青紫痕跡斑駁,這幾天她雖然躺著休養了。

可是這些痕跡卻也半點沒有消散,剛剛傅芷寧下手,是下了殺心的。

沈輕一帶著人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亭子裡掀開袖子的女孩子。

青紫斑駁,觸目驚心。

要到主樓大廳去,這裡是必經之路。

聽到有人過來,傅芷清急匆匆的將袖子放下來,低下了頭。

沈輕一帶著身後拎著禮物的警衛員往前走,越過了亭子兩步之後,他停了下來。

警衛員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將軍走到了亭內,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圓桌旁邊的女孩子。

“你是誰?”

傅家對一個傭人,只怕也不可能那麼刻薄。

傅芷寧低著頭,沒有說話。

沈輕一顧自在她身邊落座,上下打量了女孩子之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嘶……”

聽到痛呼聲,沈輕一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動作,另一隻袖子掀開。

警衛員瞪大了眼睛,這姑娘的手上滿滿當當的都是疤痕啊,新傷舊傷,觸目驚心。

沈輕一蹙眉,心裡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你是傅家四小姐?”

幾乎已經是肯定了,傅家四小姐,是傅淵身邊的女人生的,地位在傅家肯定比不上嫡出的傅芷寧。

傅芷清點頭,依舊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楚面容。

沈輕一大概也猜到了,見了她三次,每一次身上都帶著傷,不是嘴角就是額頭。

這次好像更加嚴重了,從頭上到手上,滿滿當當的都纏滿了紗布。

這些傷口,絕對不可能是自己弄的。

尤其左手,似乎紗布上還在往外冒血,應該是剛剛才有的傷口。

“需要幫忙嗎?”沈輕一開口。

一旁的警衛員看到這小姑娘滿身是傷的樣子都驚訝了,這簡直也太慘了。

如果不是車禍的話,怎麼變成這樣,渾身是傷,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這是第一次,有其他人問她,是不是需要幫忙。

像是抓住了某種希望的曙光一樣,傅芷清忽然兩手抓住了沈輕一的手。

“你能帶我走嗎?”

沈輕一愣了愣,看著面前說話急促卻誠懇的小姑娘。

她整張臉紅紅的,像是哭了很久,眼眶和鼻子都帶著哭意。

抓著他手掌的兩隻手,很用力,緊緊的扣住他的。

“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我會很多東西,只要你能帶我離開這裡,惹我做什麼都願意……”

“要我做什麼都行,我什麼都可以做……”

再留在傅家,她必死無疑……

------題外話------

今天也是被大姨媽折磨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