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的囂張霸道,傅芷清像是被遺忘在角落裡的孩子。

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傅家的對外活動,對外的知名度也十分低。

冰面上很滑,普通人上去自然是站不穩的。

不過像是斐然和鹿閔這樣訓練有素的上去也還是勉強能夠站的穩當。

傅芷清用力的伸手往中間夠,小貓踩在冰面上滑的四仰八叉的,站都站不穩,摔了一次又一次。

“喵喵……”

“愛愛你別怕。”傅芷清安慰它。

斐然沒一會兒就到了她身後,低頭開口,“四小姐,這冰面不穩固,請您跟我們下去。”

傅芷清像是被嚇到了,仰頭看著忽然出現的斐然。

“可是我的貓……”

“請跟我過去。”斐然十分禮貌的扶著她起身。

傅芷清雖然不情願,還是跟著斐然往湖邊去。

快到岸邊的時候她回頭,已經看到鹿閔成功的將愛愛抱起來了,傅芷清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的笑容。

溫黎在湖邊將一切盡收眼底,同樣是傅家長大的孩子,傅芷清和傅芷寧截然不同。

斐然的話她都不敢反駁,哪怕再不捨,一顧三回頭的回去看著那隻貓,卻只能跟著斐然走。

傅芷清很快到了溫黎面前,她看了眼傅禹修,迅速的低下頭。

“二哥。”她叫了聲。

“以後別到湖面上去,不安全。”傅禹修低頭開口。

傅芷清點頭,鹿閔將貓遞還給她。

“謝謝。”傅芷清鬆了口氣,緊緊的抱著那隻貓。

溫黎看到她身體有些不住的顫抖,像是凍了很長時間。

更為醒目的是,她落在外面的手臂上有一條很長的紅痕,像是鞭痕。

“鹿閔,你送她回去。”溫黎吩咐。

傅芷清有些奇怪的抬頭看著她,卻還是很快低頭,不過一秒鐘的對視而已。

鹿閔護送傅芷清往她住的地方過去了。

溫黎站在原地,一旁的男人手掌攤開捧著她的臉。

溫熱的掌心溫度傳到不溫黎有些冰涼的小臉上。

“走吧。”

整個湖對岸都屬於傅禹修的範圍,這裡也是當年傅淵單獨給南錦繡圈出來的範圍。

透明的玻璃房架構獨特,無論再大的暴風雪也不會被摧毀,房頂也不會積雪。

上次過來溫黎還記得這幾個玻璃房裡,這裡面也分門別類的種植了不同的花朵。

傅禹修牽著她進了其中一個玻璃房,恆溫系統保證了這裡所有的花都能四季不敗。

火紅熾熱的顏色讓這兩天看遍了一片雪白的溫黎忽然有些新奇。

“這些都是你母親種的?”溫黎湊過去嗅了嗅。

這股純粹自然的香氣,比任何玫瑰香水和玫瑰滴露都要好聞。

“我母親的玫瑰在她死的那一年就枯萎了,這些都是我後來種的。”

傅禹修跟在她身後,像是討糖果的小朋友。

“你種的?”溫黎有些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