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能看得到時代廣場上led熒幕上顯示了廣場上人山人海的場景。

“時間到了。”溫黎看了眼手錶。

新的一年,又是新的開始。

傅禹修湊過來,將站在岩石上的人抱下來,仰頭吻上她的唇瓣。

這次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和著兩人身後大團大團炸開的煙火,男人吻的很認真。

“新年快樂。”他看著懷裡的小姑娘。

溫黎捧著他的臉,湊過去鼻尖相抵,“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就是為了這個?”

傅禹修往前橫跨坐在了觀景的長椅上,將人抱在身上,“冷不冷?”

“抱緊點就不冷。”溫黎說著往他身上湊了湊。

傅禹修笑了,山下陣陣爆炸的響聲,帶著對新一年的願景。

“我們定情是在這裡,你答應做我女朋友,現在跨年再帶著你過來,你想是為了什麼?”

溫黎看空中的煙火回了句,“你要分手?”

男人掐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再胡說你今天就別下山了。”

溫黎輕笑,兩隻手抱著他精瘦的腰際,小臉在男人頸窩蹭了蹭。

如今這麼親暱的動作,也不用喝醉了酒,她都已經能自然而然的做出來了。

“我想在這裡,迎接我們新的一年,也是我陪你的第一個跨年夜。”

他找了她十五年,從黑暗到荒蕪,步步蕭索,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最終照亮過他人生的那束光,又回來了。

“去年跨年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溫黎忽然開口。

男人仰頭,很認真的思索了半天,吐出三個字,“在殺人。”

溫黎在他耳邊開口,“我也是。”

看吧,他們的世界如此的相同,都像是被墨侵染過,漫無邊際的黑暗。

到處浮動的都是濃郁的血腥味,尋常人融不進去,他們也出不來。

“所以我們才應該是天生一對,不是嗎?”傅禹修忽然咬著她的耳朵說。

溫黎抬手擋住了耳朵,忽然立直了身體同他對視。

“你說過,我曾經是你世界裡的那道光,可是現在那道光也被染的和你一樣了,也許沒辦法在照亮你了呢。”

或許那個時候的她在父母的照顧下,的確和普通的孩子一樣,也許她小時候也很善良。

也十分樂於助人,也會幫助受傷的小動物。

可那是十五年前的她,換做是現在,再換做是在s洲的戰場上,她面對受傷的動物。

或許想的是如何烹飪,才能填飽了肚子。

雖不算是茹毛飲血,可也和他心裡那個乾淨的小女孩截然不同了。

他心裡的那個信念,是否還不變。

“還記得在溫泉會所那一面嗎?”

漫天煙火之中,那個身穿紅衣的女孩子出現在他面前。

有些人,是一眼看中便是一生。

哪怕已經不復當年稚嫩的模樣,他還是能認出來,感情這東西原本就是說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