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上雲淡風輕,可是眼中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惡,三分譏諷。

和白南星腦海裡那張臉重疊,他怒火沖天,看向對面的保鏢。

“給我打。”

孩子,總是不打不成器。

安子蘇旁邊的保鏢剛抬手就倒在地上,一切發生的太快,預料之中的拳打腳踢沒有落下來。

安子蘇回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女孩子。

白南星一腳踢在地上的保鏢身上,“給我起來!”

從安子蘇的角度能看得到他們膝蓋上扎著的銀針,能夠隔了那麼遠的距離這麼精準的將銀針刺入。

溫黎是頂尖的高手了。

“誰?”白南星看向不遠處的人影。

溫黎正好站在湖邊的樹下,積雪壓彎了樹梢,垂下來的冰凌子層層疊疊,讓人看不清楚。

她彎腰,從樹下走了出來,正好到了幾人面前。

“藥神?”白南星盯著溫黎。

這丫頭最近在帝都大學任教,這是整個帝都都知道的事情。

“你沒事兒吧?”溫黎掃了眼安子蘇。

少年臉上帶了個巴掌印,紅刺刺的,很醒目。

“還行。”安子蘇回她。

白南星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先不說她在藥學界的地位如何,已經是不能得罪的人了。

再加上她和傅家少爺的關係,就更加是不能招惹的。

“藥神,我們之間沒有過節,想必你也不至於同我白家作對吧。”白南星提醒了一句。

這是白家的家事,外人不要插手來的好。

“白老爺子知道你打著白家的名號在外面欺男霸女嗎?”溫黎淡淡然掃了他一眼。

白南星臉色算不上太好看,“請您注意用詞,這個詞可不是這麼用的。”

“不然呢?”溫黎環視一週看著他身後的保鏢,“白家能在藥學界有如此高的名聲,不全是能力和技藝的緣故,歷來白家家主寬厚待人,對外濟施,白老爺子亦是如此,只不過這子孫,卻不是什麼好東西。”

雲淡風輕的話語,說出來的卻是罵人的話。

白南星臉色變了變,盯著溫黎,“我想讓安子蘇拜入白家門下,想收了他這個徒弟,有什麼不對的嗎?”

“沒什麼不對的,愛才之心人皆有之,只可惜你來晚了一步,他前兩天已經成了我的徒弟,怕是也不能在入你白家門下。”

白南星臉色驟變,惡狠狠的看了眼安子蘇,“我覺得溫小姐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您什麼時候收的徒弟,這外面半點風聲都沒有。”

“我廢這個時間跟你開玩笑?”溫黎難得心情極好的笑出聲來,再看向白南星的時候,她唇邊勾著笑意,“你算什麼東西,你配嗎?”

旁邊的安子蘇臉上笑露出笑容。

“不能因為你是藥神就強行搶人吧。”白南星提醒了一句。

“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廢話,現在安子蘇是我的徒弟,拜入我靳家門下,那就是我的人。”

“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