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琅華這反應太過激了。

男人白皙的手掌伸過來將溫黎手上的杯子拿過去。

再次提起父母的事情,這小東西心裡肯定是有失落的。

傅禹修在她身邊落座,輕輕抬手碰了碰溫黎的腦袋。

“不難過。”

這話就跟哄小朋友似的。

不過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溫黎也早就看開了,她之所以神情不對。

也是對黎琅華的態度有反應罷了。

“我們明天回帝都了。”傅禹修勾勾她的手指開口。

溫黎點頭,北城這邊的事情也都完了,該拿到的東西也都拿到了。

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必要。

“聽說這兩天北城辦了一個冰雕藝術節,晚上帶你去看看。”傅禹修哄著她。

“冰雕?”

溫黎倒是起了興致,看到她的樣子,男人笑著將人提到自己身上。

“嗯,帶你好好玩玩,小朋友總是要無憂無慮的才好。”

傅禹修說著湊過去,高挺的鼻樑緊貼溫黎的,鼻尖親暱的蹭了蹭她的臉頰。

……

這人出去一趟就被扛著回來了,進門的時候下嚇壞了黎遠志和雲簫。

這些年黎琅華自己注重保養也就算了,身體一直是黎若冰幫著調養的,健健康康的也很少感冒。

不過就是年齡大了,心口時不時的會有些疼。

可是這麼多年的大風大浪,黎琅華也是見過腥風血雨的人,怎麼就暈厥了。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黎遠志迎上來。

瑞秋粗喘著氣,帶著傭人著急忙慌的將老太太將老太太放在床上。

前兩天這床上躺著的人是黎漓,今天就變成了黎琅華,這趟北邊來的。

也說不上來是來散心的還是來找罪受的。

“奶奶。”黎若冰這邊急忙取了針出來。

黎琅華這是急火攻心了,才導致人這麼快就暈過去的了。

“老太太知道旭謙先生去世的事情了。”瑞秋開口同黎遠志解釋。

站在床邊的黎遠志如雷轟頂,這麼快就知道了。

當年黎琅華和溫言興離婚之後,溫言興帶著大兒子溫旭謙搬出了黎家。

黎琅華也對黎家下了命令,從此以後,有關溫言興和溫旭謙的所有訊息永遠不允許在黎家討論。

那場婚姻對黎琅華而言是一輩子的痛,為了養好傷口,黎家人也將這個規矩貫徹的很好。

離婚之後兩年,黎琅華已經能夠從傷痛中走出來,她成了獨立自強的女性,帶著兒子將黎家管理的很好。

可是自從那件事情之後,黎琅華整個人便如同被打回原形一般。

那時候只有十歲的溫旭謙便時常到黎家來看望母親,可是溫旭謙和溫言興實在太像了。

都為了學術獻身,對從商絲毫的興趣都沒有,黎琅華也只能遵從兒子的心願。

再後來溫旭謙娶了那個黎琅華不喜歡的女人,漸漸的黎琅華也不願意再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