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的湖中間忽然開始從底部聚集起了一抹光亮,四面八方的光電往中間挪動過去,湖中間的光暈越來越強大,照亮了清澈的湖水。

“砰!”

四五根水柱從湖底部沖天而上,升至半空中陡然炸開,四周細小的水柱也開始噴湧而出,在空中描繪成各式各樣的圖案,忽高忽低,色彩色彩斑斕。

溫黎看到了從中間上升之後炸開的煙火,靜距離觀看,這些煙花更加明豔,在漆黑的夜空中炸開的那種喜悅也就越發的分明。

男人臉上忽明忽暗,可是嘴角帶著的溫柔笑意卻不曾減退。

溫黎還記得第一次在寧洲溫泉會所見面的時候,他們倆一起在湖邊看的那場煙火。

她回眸看到躺在草地上看煙火的男人,炸開的火光照亮了他明豔的妖嬈的面容,溫黎到現在都還記得,那一眼,能夠撞入人心。

那時候也是如同現在這般,只不過人的心境發生了變化。

“生日快樂。”他張開手臂,輕輕的將人擁入懷中,那聲祝福堅定有力的在溫黎耳邊響起。

越過了此起彼伏的震耳欲聾的煙火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在海邊的時候他說出我愛你那三個字的時候,也是如同現在這樣的溫柔,卻認真堅定。

“既然是我的生日,能陪我好好玩一玩嗎?”溫黎忽然開口。

男人挑眉,放開擁著她的手臂。

“什麼意思?”

溫黎看著他,臉上也帶了淺淺的笑意,“帝都的賽車場在哪裡?”

最為極限的運動能夠調動人的肢體力量,讓四肢的肌肉更加有擴張性,酣暢淋漓的極限速度也能夠讓人的頭腦變得格外清醒。

想起那些忘記的感覺,或許她的心臟跳動,還不該這麼早就停了。

傅禹修帶著人去了帝都地下車場,整個g國叫得上名號的車手都在這地方有固定的比賽。

每天入夜之後十二點到凌晨四點鐘,城北最為陡峻的這條山路上總是能看到各類豪車改裝過的賽車穿梭的身影。

多少人在這裡一擲千金看一場比賽,多少車手一場比賽的獎金就是普通人一輩子都想象不到的天價。

引擎聲呼嘯著帶動車輛在山間穿梭而過,一個個危險的關口,一次次極限的漂移,稍有不慎就是墜入山崖粉身碎骨,來到這玩的就是速度和心跳。

傅禹修拉開車門牽著人下來,溫黎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簡便的常服。

一整晚踩著那雙高跟鞋,只怕也沒有幾個女人能受的住的。

山間呼嘯的風捲動兩人的衣角,帶去溼冷。

斐然和鹿閔已經提前做了清場,所有的車手都已經回家休息去了。

而傅禹脩名下的一系列效能超高的跑車也都被送了過來,這會兒成排羅列,等待女孩子的挑選。

“看看喜歡哪個?”傅禹修拉著人去到車前。

深秋的天,這山裡呼嘯的風聲分明,吹過來的風帶著寂寥和涼意渡在兩人身上。

溫黎看著五顏六色的車子,一輛一輛的看過之後選定了最邊緣那輛。

斐然和鹿閔對視一眼,那輛車子可是所有車子裡速度最快的,為了發揮賽車的最高效能,就只是純粹的在提升速度這一塊做了很大的努力。

而單純的提高時速就很容易帶來一個問題,車子的穩定性和其他的安全性就相對應的下降了。

這車子要是少爺開的話沒什麼問題,可這是溫黎小姐開啊。

“溫小姐,您要不然換一輛?”鹿閔開口勸了句。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眼旁邊的傅禹修,男人姿態慵懶的靠著車子,這會兒正伸手給溫黎整理剛才下車的時候蜷縮的衣角。

溫黎眨眨眼,指著車子看著鹿閔,“有什麼問題嗎?”

“這車子不太適合您開,不是那麼的好操控,要不然您換一個?”

鹿閔也是男孩子,男人對車子有種與生俱來的敏銳,那車子他知道,是上個月紅雲才拿去改裝過的。

改裝下來之後少爺試了幾次,他從空中觀測的直升飛機上看清楚了這車子執行的全過程。

少爺自然是能很好的駕馭這車子,可是溫黎小姐,可能夠嗆。